走在路上,可得当心些!”
聂泰安委屈地道:“真是假的,不信你让人捞起来看,那就是普通的鹅卵石,刷了一层亮漆而已。”
“胡说八道!我告诉你,休要乱说,不然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白雨柏气得连脸都变得扭曲了。
不就几颗鹅卵石么,是真是假,捞上来一验便知,穆清婉从白雨松身后走出来,正要为聂泰安说上几句话,却被白雨松轻轻地拉了拉衣襟,她低头一愣,便把话给咽下去了。
聂泰安弯腰从水里捞上来一颗雨花石,笑嘻嘻地朝白雨柏身上一砸,白雨柏吃痛,咒骂着跑远了。
穆清婉望着他脚步虚浮的背影,忍不住嘀咕:“你们二公子,也挺幼稚的……”
有哪个成年人,会大声把心中的不满说出来的?就算是嫡庶之争,演戏也是基本要领吧?
但白雨松却望着溪水里的雨花石,道:“那层亮漆,就是他们自己刷的。”
“什么?”穆清婉糊涂了。就连一直旁听的李月娘,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只有聂泰安,还是嘻嘻地傻笑。
白雨松的唇边,露出一个嘲讽地笑容:“这批新的雨花石,黄姨娘开出的报价,乃是两千两白银。”
两千两白银?!那不是两百万人/民/币?穆清婉和李月娘都惊呆了。
白雨松走过去,踮起脚,拍了怕聂泰安的肩,自嘲一笑:“兄弟,我心想着都是一家人,有些事情,能瞒就瞒,但谁曾想那石头,竟连你都看了出来,也许,这就是天意吧……也罢,也罢……”
瞒什么?什么又是天意?穆清婉和李月娘都听得如坠云雾之中,只有聂泰安,一直都是笑嘻嘻的。
白雨松说完话,称自己有急事要办,让丫鬟送他们出园,自己则独自先走了。一名丫鬟带着聂泰安,径直送他出大门去了,穆清婉和李月娘则跟着另一名丫鬟,慢慢地朝肖氏的厅里走。
李月娘紧紧挽住穆清婉的胳膊,忐忑不安地问:“清婉,该没出什么事吧?”
穆清婉的心里,这会儿也很忐忑不安,因为她突然想起来,有关雨花石的事,时间轴里是提过的,而且……而且……不行,她得密切关注此事,并在必要的时候,好好劝一劝穆长光,不然这件看起来和穆家半点关系都没有的别人家的家务事,就将成为施天赐日后扳倒穆家的“良机”!
不过此事,实在没必要让李月娘也跟着操心,因此她故作轻松地回答了她:“不过就是几颗雨花石,能有什么事。”
李月娘的父亲并无妾室,她从小在单纯的环境中长大,闻言并不起疑,点头信了。
两人走到半路上,恰逢肖氏跟前的丫鬟来请,说是厨房上了新点心,请她们二位去品尝。看来肖氏已经和康氏说完事情了,要她们过去呢,穆清婉便一拉李月娘,加紧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