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了许久,脸上出现了久违的会心笑容,惠帝拿起宝奁中的耳坠子仔细的看了看,便将耳坠子轻轻的放好在腰间。
红馆的门敞开着,外边大雪依旧纷飞。惠帝安坐在席子上静静的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想起曾经在鱼藻宫外吹埙等她,即使风再大雪再大,看到提着灯笼的荆倾出现了,惠帝才打心眼里微笑着。那时的惠帝拉起她的手便和她一起在雪里奔跑,任身后的袍子里灌满了冷风,二人彼此相视时却笑了;雪地里空留两行深深浅浅的脚印。惠帝想到那日,面上只有安详与淡然的微笑。烛火被门外的风吹得跳跃,有一点点雪花迎风进门。惠帝心底深处一直藏着一件最美好的事,便是去年长安下雪时,自己在荆倾脸颊上的轻轻一吻。荆倾是惠帝第一次接触的女子,也是惠帝至今为止最钟爱的女子,虽没有任何关于爱的言语表达,他晓得荆倾也如他一样心思,二人心照不宣,只是都只能发乎情止乎礼。
差不多一个时辰,惠帝皆是待在红馆,默念不知所踪的荆倾。大概是天越发的冷了,惠帝冻得打了个喷嚏,将风袍往紧裹了裹。惠帝起身出门时,无意间瞥到红馆墙角一处栽种着紫荆花,惠帝快步至墙角处,却见紫荆花全部已经枯萎,怕是再也救不活了。惠帝能想到那时的荆倾一定很细心的照顾紫荆花,常给它浇水剪枝,只是荆倾不在了,紫荆花也跟着凋谢。惠帝有些伤感,看了看枯萎的紫荆花便迎风出了红馆,回了椒房殿。
第二日,惠帝吩咐宦官们将红馆那棵枯萎的紫荆花搬到温室殿,既不换种新的紫荆花,也不给它浇水,只是原样搬来,放在那里好好保存,谁也不许乱动。张嫣见温室殿里有一棵枯萎了的紫荆花,却不见有人给它浇水,好心拿了水壶去给它浇水时,宫人宦官们都拦住了她,张嫣不解,恰巧此时惠帝进来,张嫣向惠帝问起此事,惠帝见张嫣还小便糊弄她,“火德星君入梦,温室殿木制所造,疑有火患,置一枯萎紫荆以镇之。”张嫣信任的点点头,嘱咐宫人们好生照顾那棵枯萎的紫荆。惠帝长呼一口气,自认为是自己的鲁莽与轻佻害了无辜的荆倾,如今也只能保留她一些东西当作想念。
翌日,有人禀报惠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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