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惊惧久久,不敢言语,落寞转身回到长信宫。
夜里,惠帝到椒房殿,还未睡的张嫣披着一头乌发从榻上下来,笑着挽着舅舅的手至案子前,撑开一张帛且指着帛上的字对惠帝说,“皇舅,快瞧瞧阿嫣这几日练的隶书,究竟怎样?快些说了。”惠帝笑着弯腰仔细端详了一阵,故蹙眉头揶揄一阵张嫣,“不工整嘞。”惠帝偷瞥一眼张嫣,张嫣低了头,不太高兴的样子让惠帝‘噗嗤’一下笑了,惠帝将张嫣搂入怀中笑道,“阿嫣的隶书好着嘞,方才闹你也瞧不出来了?”张嫣立即抬头高兴道,“皇舅日日教我练字,若练不好,也怪皇舅嘞。”惠帝笑着称是。忽然张嫣一下子跳出惠帝怀抱,正儿八经道,“皇舅速速离去,椒房之内我来主持。”惠帝没了笑意,喟然一叹,“太后要我久留椒房殿,暂离朝政,目的只是要你我……”惠帝止住话语,看着张嫣,张嫣明白意思,先前太后找过她,所以才有今日硬要惠帝留在椒房殿。
张嫣要惠帝睡榻上,自个儿打铺睡地下,惠帝摇头,要张嫣睡榻上,自己睡地下,张嫣无论如何不依。最后,惠帝说谁也不用睡地上,皆睡榻上,中间保持距离便可,张嫣同意,将床铺重新整了整,铺了两通暖和的被子。张嫣先睡到榻里,惠帝踌躇再三,也到榻上,只脱了外衣便迅速钻进被子里,面朝里看着背对着他的张嫣,张嫣如娇花含苞,窈窕之容,妍雅无双,举止大方,天下贵种,无人可与其匹,为避甥舅变为夫妻尴尬关系,惠帝不动张嫣毫寸,但见张嫣生得如此俊容而美好,真若神仙中人,惠帝几乎动心。忽然张嫣一个转身,与惠帝脸对脸,张嫣咯咯笑了,惠帝却一下脸红的将身子朝外转过来,暗暗掐了自己脸颊一下。
“皇舅快些睡,阿嫣也要睡嘞。”张嫣笑着说。
“嗯。”惠帝道。
不久,张嫣便进入梦乡,惠帝才再次转身过来,见张嫣胳膊腿皆冻在外头,惠帝替她盖了盖被子,将她包得严实实的。方又倒下,今日戴青找他的一幕突然跳入脑海,戴青问他,荆倾若今夜死,他将怎样?惠帝眼前忽然一亮,似乎想到什么,一下子从榻上起来,急急忙忙穿上靴子,随便拿了件外衣便风一样跑出椒房殿,刚至殿外却被守卫拦住,“太后有令,陛下这几日不得出。”
“滚开!”惠帝若真龙嘶吼,怒目瞪着所有守卫,吓得所有守卫皆退了下去,不敢阻拦。惠帝冒寒风冲进荆倾所在的屋子,屋里亮着光,地上躺着戴青。惠帝冲过去抱着戴青,见戴青口角溢着黑血,陷入昏迷,惠帝大声呼喊戴青,让她快些醒来。昏迷的戴青被惠帝的摇晃和嘶喊唤醒,眼眶里流下一行热泪,久久看着惠帝,似是不舍。惠帝急切问道,“出什么事,荆倾在哪?”戴青笑着再次流泪。惠帝紧抱戴青,着急道,“戴青,朕会救你。冬日溺水,朕救了你,这次朕也一定会救你。”惠帝急的流了泪,抱着戴青不知怎么办。戴青口角却再次涌出一股黑血,任惠帝怎样擦也止不住,惠帝浑身打颤,流泪不止。戴青口涌黑血,目光只停留在惠帝眼睛上,似见惠帝为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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