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域之间,也不过汉室小小一个郡县而已。君家怎能和皇上作比较。”
“哈哈哈——”赵佗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倒也不认输,“寡人未能在中原起家,只是趁秦末之乱而在此称王,若寡人占据中原,又怎会比不上汉王?”陆贾一愣,自咐这赵佗也是不乏虚荣之心,他趁楚汉战争而兼并岭南三郡,着实称得上贤能,若赵佗真是在中原,此时当皇帝的也许并非刘邦。陆贾倒抽一口气,半赞成半迎合赵佗,“君家所言不假。”趁此机会,陆贾又郑重问赵佗,“不知归属中原汉室,君家如何考虑?”赵佗即住笑脸,挠着额头作了糊涂话,“陆公喝酒,今日不谈此事。”说罢,赵佗强给陆贾倒了一爵酒,叫陆贾满饮此杯,陆贾推辞不了,连续喝了数杯便支撑不住醉倒在案子上,赵佗不能叫醒。
翌日,太阳极好,暖暖的照在陆贾的驿馆窗前,窗外鸟语花香,感觉十分清幽。‘吱呀——’一声,陆贾的门开了,进来一个随行的仆人,将一碗热水端在陆贾榻前的案子上,叫了叫陆贾,陆贾才迷糊的醒来,顿觉头痛的厉害,直问仆人,“阿童,我头痛。昨日我在赵公那里喝酒,但是不知怎么回的家。”阿童咯咯笑起来,将热水端给陆贾,“快些喝了。是南越王派人华车送您回来的,且送来不少珠宝玉器嘞。陆公好好歇息几日,我看赵佗一定会归属汉朝的嘞。”陆贾捧着水喝了几口,笑道,“你怎的晓得嘞?”阿童又咯咯的笑起来,“我就晓得嘞。”陆贾自语呢喃一句,“我也觉得他会归属汉朝。”
又是四五日,赵佗日日遣人到驿馆接陆贾进宫畅聊中原之事。这日,陆贾又问到赵佗归属汉朝之事,赵佗沉默了一下便是一脸郑重的对陆贾道,“寡人已和朝臣商议同意归属汉朝,寡人的文武大臣可不是个个同意嘞,不过好在寡人是王,不屑顾及他们。”说到此处,赵佗大叹一口气,“自来到南越便逐渐忘记了中原的模样,寡人过的孤独,南越没人可以和寡人说话这么畅快。陆公来后,寡人才听到以前不曾晓得的中原诸多事情,十分畅快啊。寡人可以归属汉朝,陆公何不就此留居此地陪寡人呢?”陆贾眼前一亮,愣了半晌,连忙谢绝赵佗好意,“陆贾承蒙王上厚爱,南越风情固好,然臣终归陛下之臣,实不敢做主留在南越,望王上见谅。”“你终于称寡人为王嘞。”赵佗笑着说,“勿要上心寡人的话,陆公贤能,皇帝怎舍得将你留给寡人呢?明日寡人便受领皇帝敕封之礼,好不?”陆贾大惊大喜,连忙起身对着赵佗稽首再拜,“王上圣明。”赵佗扶起陆贾道,“归属汉朝,寡人倍感亲近。”
翌日,赵佗便在王宫接受了刘邦的敕封之礼,太牢皆具,旌旗猎猎,号角声声,士兵守卫敕封场地,十分气派。陆贾亲自授玺印与紫色绶带给了赵佗,又将刘邦的诏令对着赵佗念了一遍,赵佗很排场而威严的接受了敕封之礼。从此中原汉朝与南越剖符通使,南越北面称臣,汉朝将向南越输入牛马羊、絮缯酒米、丝绸铁器等物。
“臣赵佗恭祝皇上长乐未央千秋万世——”赵佗率领文武大臣齐齐恭祝中原的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