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文武大臣面面相觑却无忧依然出班对峙陆贾的滔滔演说。赵佗也捋着胡子沉默不言了,只是翻看着陆贾呈上来的皇帝封王之令和华美的印绶,‘咳咳——’,赵佗清了清嗓子,缓和了气氛安静而不失威严对陆贾道,“陆公好辞辩,好才华,寡人承认说不过你。已经看了刘邦的敕封令,文采不错,却也定不是他写的。不过,寡人已然是王,何用他来封?他封我,岂不是意味寡人屈尊于他?陆公若喜欢南越便在此玩耍几月,勿要再提封王之事。”话音刚落,赵佗起身便走。
“足下中原人士,听说您亲戚昆弟皆在真定,今足下一反中原本性,弃冠带,而欲与区区越地抗衡偌大中原,抗衡天子而成为敌国,只怕祸患要缠上您。”陆贾赶忙将话说重,“秦失其政,豪杰并起,唯汉王先入关,据咸阳。项籍背约,自为西楚霸王,诸侯皆属之,可谓至强。然汉王起巴蜀,鞭笞天下,劫掠诸侯,诛灭项籍。五年之间,海内平定,此非人力,天之所建也。皇上闻君王南越而不助天下诛暴逆,汉室文武皆欲披甲讨伐君家,然皇上怜百姓劳苦,故且休之,您真认为皇上不敢伐南越么?皇上是为两地百姓着想,若君家执意不从,皇上必率大军前来,到此若大鱼吞小鱼。今皇上遣臣来此授君王印,剖符通使。君家理应三十里相迎而北面称臣,但您却想以新建之南越,且并非众人一心的南越桀骜于此。倘若皇上知晓且龙颜震怒,必挖您祖坟,灭您宗族,另遣悍将率兵十万伐南越,到那时,越人杀君家而降汉兵可就易如反掌。仆之话不假,望君家三思而图之。”陆贾话罢便挺身昂头不失上邦威严的站在原地。他的一席话却震得南越王赵佗及其大臣们半晌不能言语,个个瞪眼虎视陆贾却嘴笨的不知以何话反击。
“哈哈哈——”赵佗再次高笑起来,打破了僵硬的气氛,起身下台阶走到陆贾身边,倒也学着陆贾的中原礼仪对陆贾稍稍一揖,“果然好才华。寡人久居于此,多失礼仪,陆公勿怪。”赵佗抚其背又道,“寡人早闻中原有萧何、曹参、韩信诸人,久居于此而不曾见过他们,不知陆公看来,寡人与他们谁更有才能?”陆贾毫不迟疑迎合了赵佗,拱手答道,“君家似乎比他们贤能。”赵佗呵呵一笑,一手挥退了文武大臣,径直拉了陆贾进了内殿,二人坐在席子上,仆人上前倒了两爵酒,赵佗先请陆贾喝尽,陆贾推辞不了便只好饮下,酒刚入喉间便觉瞬间的苦辣,喝到肚子里却又觉得口有余香,陆贾大吐舌头称辣,赵佗却笑起来,“陆公饮不惯此酒吧?此酒浓烈辛辣,喝下去却是口留余香,对不?”“是是是,着实辣。”陆贾辣的直称是。
“寡人自秦时便留居于此,虽听过刘邦威名,却不曾见过其人,不知陆公看来,寡人与刘邦孰贤?”赵佗笑呵呵的问陆贾。陆贾放下酒爵,一本正经的称赞起刘邦,“陛下起丰沛,诛暴秦,灭项籍,授利天下,承三皇五帝宏业而统治中原。中原亿兆百姓,幅员万里,居天下之富饶地域,人多车众,物产丰富,政令出于天子一人,开天辟地以来未有此盛况。君家越地数十万之民,且夷性不化,又蜗居如此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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