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出你的名字。”管夫人说。
戚夫人与荆倾面面相觑,不知管夫人在说什么。戚夫人抱着刘建上前一步问管夫人,“你在说什么?”
“有必要问么?”管夫人狠狠的白一眼戚夫人又道,“你带我儿子来,不就是想用他威胁我么?好,我死。你必须好好待他,否则我化作厉鬼,夜夜缠你。”最后一句话说的戚夫人毛骨悚然,诧异的看着管夫人。荆倾上前辩解,“夫人错怪戚夫人了,戚夫人听说皇后查出对太上皇下毒的人是你,便日夜焦急不安,却又无法营救你,怕你思子心切,今日便将你儿子带来,你却意下责怨戚夫人,十分不该。”
“太上皇病时,是太子亲自煎药,对太上皇下毒则最能连累太子,最想要刘盈出错的是你。你们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想诳我?”
“我没有,你爱信不信,随便。”戚夫人干脆不理管夫人的胡搅蛮缠,往上抱了抱刘建,对管夫人道,“要亲他么?我要走了。”良久,官夫人才点了点头,俯身下去亲吻了刘建的额头,罢了却是止不住的哭起来。
戚夫人抱着刘建走了,走到门口,怀中的刘建却哇哇大哭起来,惹得管夫人更是哭泣不止,恋恋不舍的看着儿子远去。
“你等等——”管夫人叫住门外的戚夫人,戚夫人抱着刘建转身过来,管夫人泪眼迷蒙的看着儿子红红的脸颊,圆溜溜的眼睛,好一副可爱模样。
“我知道我出不去了。”管夫人且哭且对戚夫人嘱咐,“皇上回来请替我留话给他,好不?”
“你说。”
“妾妃多薄命,来世再承欢。”
戚夫人默默记下,对管夫人的话感动又感觉悲凉凄惨,对管夫人坚定的点点头便转身快步离去了。
翌日,吕后又来到永巷暴室,出奇的吩咐左右给管夫人舀水和,待她喝足又喂她美味的饭菜,管夫人一阵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精神渐渐好起来,浑身也有力气。吃饱喝足之后,管夫人问吕后今日发什么神经,竟然让自己吃饱喝足。吕后诡秘的笑了,右手一举,便从外边进来六个大汉一般的人,走到管夫人身边便给她匆匆的松了绑,管夫人未来得及搞清楚状况时,却被六个大汉又匆匆的驾着到了外边。管夫人一见眼前之物却足足吓傻,一口棺材摆在她眼前,管夫人不敢妄加揣测此棺是为谁准备的,但直觉十分不好,她口干舌燥恐惧不已。吕后从黑屋出来,站在台子上傲傲的下瞥着恐惧的管夫人,说道,“既已承认下毒之人是你,勿怪我无情!”管夫人一阵紧张,忙扑向吕后辩解,“不是我,不是我呀。”“我信你么?”吕后道。管夫人一种空前的惊惧,越来越感到自己被利用了,当初吕后抓她时,一个宦官站出来说是亲眼看到临华殿的一个小宫人鬼祟的跑到煎药房将一包东西放进汤药中。管夫人有口难辨,且叫宦官找出自己宫中那人,那宦官却不费功夫的将那人找了出来,小宫人颤抖着站出来,且称自己是受管夫人之命给太上皇下毒,管夫人当即懵了,随即被吕后的人拉到了永巷。
“这么快,我就到了这里。”管夫人一阵自讽的苦笑。
吕后一个眼神,六个大汉却气势汹汹的围起了管夫人,管夫人挣扎着乱扑楞一阵,却终究拧不过六个大汉,被六个大汉硬是按进棺材里,想要起来却被那几个大汉迅速的盖上棺盖,且‘嘣嘣——’的钉上钉子,任管夫人在里边扑打脚踢,那棺盖却被钉得死死的。
“吕雉——”管夫人在棺材里扑腾一阵,歇斯底里的大骂吕后,“你不得好死,你儿子不得好死。来日我化作厉鬼永远缠着你。”
“你骂吧。”吕后仿佛不生气,任其叫骂也不变色。
大汉们抬着里边并未死的管夫人的棺材埋在南城一个荒凉的山脚下。夜里,仿佛还能听到管夫人的叫骂声,令宫中之人个个毛骨悚然,吕后独能睡着,那额头上仿佛也出现了些小的汗珠儿。三日后,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戚姬将管夫人已死之事详细说给刘邦,刘邦半晌无言。戚姬向刘邦哭泣,“管夫人说‘妾妃多薄命,来世再承欢’,她就这么死了,陛下。”刘邦早已怔的没了知觉似的,他脑海仿佛回到最后一次见管夫人时的样子,那日管夫人惹自己不高兴,便和她吵了一架而匆匆出了她的殿,竟想不到那是最后一面,刘邦眼圈红了。
“陛下,管夫人好歹是你妾,怎可让她死得这么惨,孤零零葬在大山脚下。”戚姬向刘邦哭了一通,“陛下,皇后如此行事,怕是我与如意日后不能好过,您何不让我母子俩死个痛快,也不必受吕氏折磨。她这是杀一儆百呀,陛下。我与如意只怕没活路了。”
“这个狠妇!”刘邦将戚姬搂在怀里向她发誓,“你莫要担心,朕便废了刘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