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刘邦回到关内后,太子虽有三或五日一朝自己,自打骂了太子之后便再也不见他的踪影,问询之后却是太子徘徊殿外不敢见自己,刘邦当时恼怒太子的懦弱,便更坚定废黜之心。刘邦知道废立太子有难度,但他为皇帝,是最后的决策人,只要他一口死扛着不接受大臣的劝谏,那么赵王有可能被立为太子,于是他愿意赌一赌。刘邦见诸臣齐齐抬头若受惊一样昂高脖子看着自己,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却不知他们为何动作如此一致,便微前倾了倾身子,腹内计划一番才于安静之中若闷夏季节突然一声惊雷似的说道,“朕欲废黜皇太子,改立赵王。”
话音未落间,朝臣皆已一片哗然,于台下骚动有间,皆摇头表示不可以。萧何收拢大家意见立即出班拱手严肃而正色奏道,“不可不可,此事甚大,关系国本,万万不可动此念。”群臣立即附议,“陛下三思,国本顺畅,内外调和;太子无错,不可废黜。”数百大臣齐齐出前一步拱手奏劝皇帝,声若洪钟震响殿宇。刘邦早猜得会有此情形,倒也没太不悦,举手隔空稍稍安抚,“诸臣工听朕一言:国本,国之基石与根本,类于择梁柱,其必自身壮而强,才可做柱石顶起明堂殿宇;若其自身短小柔弱,必不能做顶梁柱,恐其周边之柱皆分其光辉分其力,以便取而代之,支柱之力被代,能谓顶梁柱么?知其不可为而使其为之,则明堂殿宇危矣。有人曰:国者,天下之大器也,重任也,不可不善为择所而后错之,错险则危;如何避错,不过就是慎择君。梁柱之木孰强孰弱,比较一番便罢;若人也如梁柱可比较,孰强孰弱,诸臣工皆知,奈何顽固至此强守一句祖宗规制而不随时局变动。有错则改益万代子孙,若诸位明知其不可为君,还要为了祖宗规制顽固到底,不是朕骂诸位,而是诸位本为迂腐臣被写进历史,为后人笑。”刘邦一番滔滔大论这才作罢,见群臣哑然一片,他略有得意。
刘邦还未完全笑开,便听一人洪亮道,“臣虽国戚皇亲,摒私情而道公论,陛下所言缪矣。国本类于梁柱却非等同于梁柱,立嫡立长延续千载不变,陛下若否定此规则是否定祖宗之制。”刘邦一瞧,正是连襟樊哙,没想到他今儿个倒是出来挺快,出来顶撞自己倒是出乎意料的。刘邦咬牙眯眼未瞧得片刻,又有留侯张良出班奏劝,“陛下慎思之,朝外南强北劲,若国本动摇之事传入胡人之耳则危矣。”群臣皆蠢蠢欲劝皇帝,刘邦先其一步对张良道,“君侯多虑矣,此为我内事,出殿则卿等绝口若瓶,胡人如何晓得?”“陛下一念关乎天下,太子贤明不可随意更改。”张良再次强劝,群臣也都目光汇聚张良之身,个个翘足竖耳寄希望于他,希望刘邦能够如往昔一样听从张良意见。刘邦面有尴尬不悦,与张良目视良久,二人目光之间若似暗战与埋怨,张良探得刘邦已心生不悦,他那如虎豹的眼睛里早已氤氲起怒意,一番较量之后,张良主动退败站回原位。刘邦也顿时无话,抓了案子上的点心无意吃着,他深知张良的话代表群臣态度,再要狡辩也是无益,便暂作停歇以作打算。
但一想到此事的成败关乎戚姬母子的安危,刘邦便是眼睛一亮若有了动力似的再次发起攻势,话里话外皆是刚强般的斩钉截铁,“朕若废黜太子,诸臣工便若了四皓而皆归隐商山么?赵王为储,诸臣工便要做旧太子党羽而与赵王对立么?若赵王日后执政,诸臣工便罢官不仕么?天下无有诸位,江山便会不永了?朕就是要废黜,诸位随意。”刘邦话里句句生硬而埋怨。
群臣固争之,皆不得。周昌虽内心焦急,却一脸平静的出班拱手道,“臣敢问陛下,顾公顾私?”刘邦毫不犹豫便道,“国事为公,家事为私,故公大于私,朕顾公。”“国储为公为私?”周昌追问。刘邦心下一亮,晓得自己进了周昌圈套,却也从容聪明回道,“亦公亦私。”“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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