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最大胆,你不敢?”刘邦见戚夫人之样却笑起来。戚姬亦笑起来,“便朝拜她是了,无甚不敢嘞,嘿嘿。”
翌日,戚姬便与荆倾相陪下来了长信宫,进殿便见诸姬皆在,连快要分娩的管夫人也坐于席间。戚姬面有尴尬和惶惶,低着脑袋进去便觉左右诸姬目光尽聚己身,颇为不自在和别扭,刚到吕后案前稽首便闻身后一个响亮的冷‘哼――’接着便是尖酸难听的‘此乃殷妲己朝拜姜王后?不安好心。’戚姬回身而望管夫人,管夫人正高傲冷笑,见戚姬死盯于她,管夫人毫不避讳接着道,“说你便是了,瞧我作甚?以为我不敢说嘞?”戚姬换之以阴冷怨恨的目光,顿时心中便起了主意,驱使自己冷静下来先给吕后行稽首礼,“皇后娘娘长乐无极。”话罢半晌也未闻吕后一言半语,戚姬心中惶恐不安,果有后悔昨日之言。吕后却与几位姬妾谈笑往来,若无视戚姬跪于案前。吕后怀恨目露怨意瞅一眼跪着的戚姬,一种快意跳于脸上,柔和之光落于管夫人,“生产便是这几日吧?且好好待着,来我宫中作甚?陛下必责怨与我嘞。”管夫人嘿嘿一笑,“嗨哟!殿下话重呵。”环视一下诸姬便又故意朝戚姬大声道,“每日朝拜皇后殿下乃诸姬必行之事,妾等不敢与某人比肩。”话里尽是尖酸嘲笑埋怨。戚姬稽首于地上却满坏怒火而不好发作,只将此话牢记于心,牙根早已恨得痒痒,继续趴在地上不敢起身,荆倾急在心间,不敢向吕后说话。
吕后快意的简直浑身发抖,止不住笑意又问薄姬,“自陛下离京三月,你最安静,宫中可有所缺,尽管问少府要。”“一切皆有,谢娘娘。”戚姬微笑而谢。
说话间,吕后目光又移至戚姬,清嗓之后便是居高临下之气责问,“回宫多日,为何不来朝拜与我?”“因妾宫中二女子无故而死,为其后事所累,故未来。”戚姬并未犹豫便话外有音的刚硬着顶了回去。吕后微愣顿然无语,诸姬面色各异面面相觑,皆知戚姬话意便都各自或低头或彼此话语或挠头皮的躲避尴尬。戚姬眼角抽搐,自觉几分快意,说到诸姬难堪之处。吕后平静下来道,柔中带刚也顶回去,“听出你话外之意,不妨告诉你,芸、秀之死不关我,莫要记恨与我。”“妾不敢怨殿下。”戚姬满咬牙根刚硬回道。吕后听出戚姬的埋怨之气,却也不能拿出证据证明自己却与此事无关。当初芸何秀月之死,吕后就怕戚姬拿住此事说事,私下里曾暗暗调查,却一无所获,吕后念此二人不过是奴婢便也没有再追查,念她戚姬也不敢怎样,此事却逃不开戚姬对自己的怨恨。
“嗨哟!真正主仆情谊嘞,你还为两个奴人哀毁骨立嘞?不嫌丢人!”管夫人不管此事缘由便又朝着戚姬一顿恶意讽刺。“少说两句吧你,不安生。”吕后反过来怒瞪红眼责怨管夫人一句,管夫人便努努嘴低声嘟哝,“妾只为皇后殿下好嘞?这还错了?”吕后犀利逼视她,旁坐薄姬忙按下管夫人手腕,目视管夫人少说话。
“起吧。”吕后淡然一句,戚姬腿酸也不敢说便硬是起来坐于自己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