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走到门口又停住了,回头吩咐狱长不得再私自动用酷刑。
贯高朝张廷尉喊了一句,“赵王是冤枉的,先生若是骨子里狭义,请仗义执言于皇帝,一切都是贯某做的。”张廷尉深沉的对贯高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张廷尉将贯高等人这几日的审理情况呈给皇帝刘邦。刘邦接到这样的呈报奏疏不知多少次,从没有今日如此动容,听着张廷尉讲解着贯高的种种令人倾佩的行为,就算身子被鞭笞烂掉,即使身子已无可以锥刺之地,他也不改当初之口,绝对的和赵王撇开当年之事的关系。
“……贯高除了一口气尚在之外,已无其他。”张廷尉拱手对皇帝说,“贯相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食的赵王之粟当忠于赵王此人。贯高始终不肯供出赵王,说赵王确是无辜的,赵王确是不知情当年之事,一切都是自己和赵午等人所为……”张廷尉停住话茬,谨慎小心的一瞥皇帝。刘邦刚好迎上张廷尉探寻谨慎的眼睛,眼睛眯细着却能闪出阵阵威严,张廷尉稍稍一瞥皇帝便将腰子弯的更低,接着道,“他们认为皇上傲慢无礼于赵王,实非长者也,他们才对皇上行刺的,赵王果真不知情。”张廷尉一边谨慎的说着一边上瞥一眼皇帝的表情。
刘邦表情若恍然大悟一般,由衷地说出一句,“古今壮士有几人?贯高真乃壮士也。”
张廷尉却是不相信的大张着嘴巴,皇帝居然不生气贯高的说法和行为,令张廷尉愣在原地好久,“皇上的意思……”
“朕承认他是真壮士,并不代表赵王真的无罪,贯高有着很强的原则和忠君观念,赵王极有可能被贯高的这种思想给保全,他知道贯高必不会出卖他。”刘邦在殿内双手背后悠哉踱着步,“长安官员中谁最和贯高的关系好,以私情打探贯高口风,也许能问出什么情况。”
张廷尉不免有些失望,原来皇帝还是不依不饶的要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出了殿,张廷尉仰天长叹,青天白雪。皇帝决不允许诸侯王有任何异动,一经发现则是地动山摇般的处理,贯高赵王之事就是最好的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