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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尉不解的和身边的狱长对视一眼,狱长立刻就对贯高发飙,指着贯高骂道,“你个贯老头,张廷尉敬你,不料你如此不识抬举……”
张廷尉拦下了狱长,示意他不要多说,又蹲下来看着贯高疲惫而血迹斑斑的面庞,心平气和的对贯高道,“贯相,你可知道皇帝已经把你和赵王的家眷全部逮送长安,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女牢中,如若您还不肯说实话,张某怕皇帝即将下令处死不相关的家眷,您还有妻子儿女,怎么不想想他们呢?”
贯高此时内心动容,手指往紧捏了捏,眼眶微红却并未有泪,低头默然良久。
张廷尉又坐在贯高身边,继续说道,“张某一向敬重您的为人,并不想弄到今天如此田地,如此残酷之刑非张某之心,实乃不敢违背皇帝之意。若不是当年赵王下令,你们怎敢行刺皇帝陛下?如今贯相一味的保全赵王,可知您为了赵王而赔上了整个家族的性命。”张廷尉说着便为贯高而长叹了一口气,对贯高保全赵王而赔上家族性命感到不值,又说,“贯相如果这次还是不肯说实话,皇上他可真就要下达死令了,日前皇上对您的事龙颜大怒的要斩杀您的儿子女儿,若不是张某几经周折的拦下,怕是您的家眷此时已不在人世间了。”
贯高此时却利索的抬起头,眼神呆滞的看着张廷尉的脸,良久才道,“既然先生敬重贯某为人,如若贯某供出赵王,先生岂不是轻看贯某了?为何忠臣之心难于处世?”转移视线到暗房一角的小窗户,看着飞扬的飘雪继续说道,“如今我已没有什么留恋,只为脱离世间。人生处于世间乃以信与义而立,纵使贯某家族之人皆无活口,亦不能背信弃义,贯某不会乱咬赵王,自古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贯某食的是赵王之粟,定当忠于赵王。先生乃皇帝之臣,你我皆为人臣又各为其主,但是贯某始终不改口,先生若是生气,贯某可以承受酷刑,来吧。”贯高便闭起眼睛张开臂膀准备受刑。
张廷尉却又是叹着气,起身退后两步对着贯高深深一拱手,“张某倾佩贯相。”话罢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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