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婢女开口问,多少有些叫吕后觉得失面子,大庭广众两国重要领导人的友好会面过程竟横空窜出个地位卑微的婢女出来质问大汉皇帝,吕后立刻对钮祜儿这个人没了好感,脸一沉,一言不发安坐于席想听钮祜儿的下文。
钮祜儿见他们都不说话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难道皇帝陛下就没给鲁元公主任何封地么?这不是笑话么?”
莎铃儿觉得气氛不妙,赶紧小声对钮祜儿说,“钮祜儿,退下。”这次钮祜儿虽是看见莎铃儿叫她,但是她早已豁出去了,不理她。
一声柔中带刚的话语接下钮祜儿的话把儿,“恕我吕雉真是不知道匈奴国奴婢可以代替主人说话么?怎么栾鞮公主都没说话,你却可以呢,难道你有代主之心么?”吕后越发觉得事情不妙了,赶紧从席子上站起来也走到正庭,双目威严的看着眼前骄慢的钮祜儿,更是话里有话的提醒她住口。
钮祜儿看看莎铃儿,莎铃儿正黑沉着脸看着她,钮祜儿转而看向吕后,话语明显柔和,“皇后娘娘您知道钮祜儿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吕后继续柔中带刚追问。
钮祜儿此时却有些遇强则强起来,没理会吕后的话却上前一步又给刘邦深深一躬,然后道,“既然陛下没有封地给鲁元公主,那么钮祜儿倒是有一想法。”
刘邦眯起老眼沉思了一下,“说来听听。”
“钮祜儿认为皇帝陛下可以将九原郡一带封给鲁元公主,其余任何汉家的东西都可以不要,那么如果河九原地区给了鲁元公主,那么公主便是匈奴国的恩人。汉家的女儿,匈奴国的媳妇,对我们家都好啊,有了九原郡的封地,公主在匈奴的富贵也就有了保障,我们也能跟着公主过美好的生活了,皇帝陛下认为怎样呢?”钮祜儿硬是将冒顿单于告诉给她们的话说出来,虽然知道冒顿不喜欢自己,虽然知道莎铃儿说的话是对的,冒顿根本就不会将她放在眼里,可是她要利用这一次的南下改变冒顿对她的看法,她要做冒顿心中最爱的阏氏,哪怕不折手段也要成为阏氏。
刘邦立刻阴沉老脸,坐于榻上久久未答话,对钮祜儿很是反感起来,憋着火气吹着胡子。厅下大臣轰然喧哗,指责钮祜儿目中无大汉国威,尤其是樊哙,钮祜儿话音刚落便一拍几案起身愤然指责,“姑娘如此僭越主权既是对匈奴公主的不尊重,也是对汉室皇帝的不尊重。”樊哙唾沫横飞的刚爽直言与慨然愤怒吓退了钮祜儿,几个武将跟随樊哙一块站起来指责钮祜儿。起初刘邦并未拦截,略有意放纵樊哙,觉得是时候了,才适时的拦下樊哙,故意指责樊哙不懂礼仪,也拍案而起怒道,“樊哙大胆,一点礼仪都不懂,忘记你是大汉子民了么?”挥手叫来两个殿外执戟士兵将樊哙赶了出去。“皇上……”樊哙不服气欲要再辩又不敢正面对抗刘邦,只好小声骂咧咧的憋着怒火出去了。钮祜儿被樊哙吓得有些害怕,顿时不敢再说话。莎铃儿倍感言语舆论压力,坐卧不安一直示意莎铃儿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