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无知所犯下的错误总是要等到成长后才会幡然醒悟。
禄元飞放下拐杖,坐在地上,小心地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是白黟向舒芸说明他奉师父的命令要下山去除一只鬼怪,叫舒芸这几天不必过于挂心于他。
胸口的郁气再次聚集,禄元飞撕碎了那封信。在盘云山,只有能依靠轻功到达山底的弟子才会接受到师父交待的任务,而他至今已有17岁,只差了大师兄几个月,却连下个山都会把腿摔断。
为什么?为什么他无论如何都比不上那个异族人?
银铃般的笑声打断了禄元飞的自怨自哀,他用手撑着地面想要爬到墙角边看清舒芸要到哪去,却为手掌中传来刺痛发出痛呼,抬起一看,原来是手心被他方才因为激动而握紧拳头的指甲所伤。稍许自我嫌弃的心理再次爬上禄元飞心头,但他此刻也顾不上这茬,只是快速爬出墙角往外看去。
舒芸正迈着轻快的步子朝白黟的屋子走去――
禄元飞立即迅速爬了回去,拿起拐杖偷偷跟在了舒芸后边。
“白哥哥!”女童敲着房门,下手的力道毫不客气,禄元飞躲在边上,心脏随着这敲门声一下一下的跳动,有些怀疑百丈之外都能听到这震耳欲聋敲门声,难怪他刚才叫不醒小师妹……
“白哥哥,你怎么不开门?”舒芸撅着小嘴不高兴地说。
正当禄元飞以为舒芸要就此放弃的时候,门却被敲得更响了,门边还洋洋洒洒的落下些碎屑,仔细一看竟是木屑被震落了下来。
“白哥哥!!!白哥哥!!!开门呀?白哥哥――!”
禄元飞看着小师妹两个小小的粉拳竟能对门板造成如此大的破坏力,身体不禁抖了一抖。
“师妹,怎么了?门都快被你敲坏了。”霍子清背对着禄元飞走向舒芸,显然是被这可怕的敲门声给吸引过来的。
“大、大师兄,对不起,可是,可是为什么白哥哥都不理我?”舒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霍子清。
霍子清笑着揉了揉舒芸的脑袋,怜爱地抱起舒芸:“他去执行师父给的任务,已经下山了,大概要十天以后才能回来吧。”
“那白哥哥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他要出远门?”舒芸皱着一张小脸问道。
“额――大概是太急了他没来得及通知你吧?”霍子清对此也感到好奇,按说白黟是将舒芸当作妹妹般疼爱的,应该不会忘记向对方告别,他只能临时想了个比较信服的理由安慰舒芸。
“好吧。”舒芸咬着下唇,只能暂时认同这个理由。
霍子清放下舒芸,执起对方两只红扑扑的小手:“看,你的手都红了,下次敲门别那么用力了,来,大师兄带你去擦药。”
“嗯。”舒芸顺从地应答着,与霍子清手牵着手朝药房走去。
禄元飞看着两人走远后,默默来到了悬崖边上。
这次、这次他一定……
徐徐的风吹指起禄元飞脸庞发丝,他往下看了一眼,两脚突然发软,几乎就要掉下去,他吓得立刻往后倒去,手脚并用地拉开了与悬崖之间的距离。
“这次、这次先算了,还是等腿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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