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飞出笼子的小鸟儿。倒是把最是重颜面的花掌柜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把薛恒好一阵臭骂,等骂够之后才顺顺气一挥手让他去了。
她守在门口,叼着根草梗等他出来。
“亲也退了,在下也被骂了,姑娘可否告知在下真实身份了呢?”
她歪着头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耍无赖,“再过一段日子,我就告诉你。”等她报完仇。
“赔了夫人又折兵,”方才被斥得灰头土脸的他摸摸鼻子,“好亏本的生意。”
她“呸”得一声吐了嚼在嘴中的草梗,乐不可支。
此后的时光他们相处得很是和谐,薛恒再不提起她真实身份的事,她也意会地不曾与他相告,只暗暗算着接下来的日子还有多长。
似乎很快了。她暗自想着,如果他能等下去,如果他能等下去。
她偶尔也不请自来地来药铺转悠一趟,薛恒便放下手中的事开门欢迎,时而还能听到药铺里的小伙计小丁嘟囔一句“怎么最近的风都这么邪性”,又认命地前去关她一脚踢开的门。她心情正好,瞧着这小伙计苦大仇深的一张脸倒也觉得可爱,只是每每想上去搭话他便回房添了件衣裳,说是外头艳阳高照,怎么里头却感觉愈来愈冷了。
她笑得花枝乱颤,薛恒便无奈地摇摇头,顺便帮忙拨正了她头上的一枝冰玉钗。那枝钗子是薛恒送她的,说是玉为寒性,正好对应她的体质。是的,他说的就是体质,她总是觉得“体质”这个词用在一只鬼上说什么都觉得诡异,然而一向温吞吞的他却是固执地要为她戴上。
她心里猜想着大约跟折子戏里演的一样,人家娘亲留给儿子,说是日后要给媳妇儿戴上什么的,便也欣然笑应了。
她本来就是要嫁给他的。她笃定。
说来也奇怪,以前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薛恒似乎每次都算好她来的日期一样,每每她来时都“恰好”在场,面对她的询问时薛恒也只不过风轻云淡地说一句“大抵是心有灵犀罢”。
她嗤之以鼻。谁不知道他只是每日都守在家中等她而已。
阴寿十六岁那年,她的成年礼是在家中肆意地纵了场大火,火势绵延,一下便吞噬了花家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万贯家财,而她隐匿在墙角看着自己亲手导演的这场好戏,顺手推了她刚逃出生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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