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1-15
星殒暗淡,冷月无光。只有夜风,从远处吹来,还带着温润的夏露的气息。
二更过了,三更也过了。天地寂静,日月沉默,就连那些守候黯夜的灯光,也渐渐地熄灭殆尽。走廊里,花园里,只有暗淡的路灯,还在翘首,还在无声无息地望着前面的路,仿佛在仰望生命的尽头一般,沉默而又哀伤。
流风,吹花拂影,唧唧喁喁。仿佛远方的情人,正细心地叮嘱什么。夜风,穿墙过院,仿佛要将有心人的问候,撒播四方。
忽然,有一缕光,正在这黯夜之中,闪烁飘摇。而你,只要越过重重院落,你就会发现,有一个房间,有一盏灯,始终是亮着的,那飘摇的烛光,那还在灯下埋首苦思的身影,仿佛是一道照亮黑夜的风景线一般,固执而且沉默地存在着,亘夜不眠。
陶心然的房间,依旧灯火依旧。正静静坐在灯下的她,认真地翻看着从许仲的身上留下来的,极其有限的遗物,一样一样地认真翻看着,检视着,过了半晌,才将一切都轻轻地放下,用手揉了揉眉心,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一无所获,还是一无所获。
不得不说,许仲的死,除了喉间的那封喉一剑之外,全身上下,全无线索可言,那样的猝然不及防备的死亡,完全的就象是一场意外中的意外,完全就象是枉死的枉死。就连他的脸色,还凝滞在临死前的那一瞬的难心置信的惊诧,还有绝望之中,那神色,仿佛是一个极其熟稔和信任的人,给了令他难以置信的、致命的一击一样……
要知道,许仲长驻外地,已经三年有余,没有友谊,可以经过漫长的离另时光的消磨。也没有人,可以在多年不见之后,还能保持着单纯以及犹如当初的深厚感情――当然了,也不是没有,只要有利益的存在,常来常往,然后,自然仿佛一条绳上蚂蚱一般,谁也跳不了谁……
可是,会是谁呢?
许仲的东西,显然被人翻过了,然后拿走了最为致命的、或者来说,最为重要的东西。说不定,就是自己隐隐约约觉得应该存在,而此时却怎么也找不到的那一样……
可是,这又是什么东西呢?
有什么东西,是许仲一定会有,可是此时却是找不到的呢……
陶心然隐然闭上眼睛,以手抚额,开始慢慢地思忖。
许仲是一介掌柜,那么,掌柜的手中,是什么东西,他一定会有,可是,常人却不一定有的呢?
屋外,轻风绕窗,吹动花影万千,那淡然的花香,还带着凋谢前的微微的颓废气息。在这夜来的清风之中,悠然回荡。
陶心然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想去外面透口气,可是,重伤初愈的身体,有点迟钝。所以,在她起身的时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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