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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家门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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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再也不能忍受,当众斥责了刘统带,与他死破了脸皮。没多久,恼羞成怒的刘统带威逼县令开具了征用王家大院的公文,据此强入王家。李氏见祸因己生,趁着王家的人与刘统带在前门撕扯时含愤自尽。王懿怒火攻心,吐了几口血,昏倒在地。刘统带将王家的佣人们全都遣散,把王懿扔到了大街上,霸占了王家的家产。在王家后院搜出了潞王的牌位,于是在城门口贴了告示,说王懿图谋造反,还是悍匪贺老黑在县城的内奸,依律查抄家产云云。

    叶二婶念及王懿对他们一家往日的好处,和叶老二偷偷将王懿抬回家。王懿昏迷了三天,醒来时只喊了一句“复我河山”便去见了先祖。

    “‘扶我和尚’是啥意思?我猜王掌柜是想请和尚超度,下葬的时候我就让老二找了个和尚念‘往生咒’……”叶二婶兀自喋喋不休,没有注意到王梓竣的脸色已经变了数变,额头上的汗珠滚滚下落,眼睛瞪得快要撑破眼角,胸口剧烈起伏,双手握着拳头嘎嘣直响。

    过了半晌,叶二婶终于察觉到王梓竣吓人的神情,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张了张口,没敢出声。

    杨留住在外面等得久了,进了屋里,也被王梓竣的表情吓住了,结结巴巴地解释:“竣哥……我也恨狗操的刘统带,就是琢磨着……这个仇得你自己亲手报。”

    屋子里安静极了,只听到王梓竣沉重的呼吸声。杨留住受不了这种寂静的重压,但是又担心王梓竣做出冲动的事,于是跑到院子里等着。叶二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呦!饭该糊了!”也出了屋,留下王梓竣一人直挺挺的站着。

    王梓竣泥塑般地站了一顿饭的工夫,眼中的红丝渐渐退去,戾气消散,全身松弛下来,仿佛大病初愈,身子异常虚弱。王梓竣挣扎着爬上叶二婶家的炕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昏睡一天后,王梓竣悠悠转醒,喝了两大碗叶二婶熬的鲇鱼粥,又恢复了从前的精神气,比之从前似乎沉默了许多。叶二婶告诉他,杨留住昨天来看他四五回,刘统带听说王梓竣回来的消息也派人前来打听,杨留住告诉刘统带王梓竣已经气病了,怕是要像他老爷子那样气死。于是刘统带将心放到了肚子里。

    王梓竣暂时住在了叶二婶家,每天穿上叶老二的衣服,抹得灰头土脸的出去在王家大院附近转悠。杨留住告诉他,如果他要报仇,这个忙一定要帮,自己豁出去了,可以做内应。

    王梓竣通过几天的观察,有些失望:刘统带为防土匪袭击,出门的时候经常都是前呼后拥,他夹杂在其间,不容易靠近,即使用枪也不容易在人群里击中他。王家大院门前有岗哨,杨留住透露说,院子里还有巡逻的兵勇,刘统带的卧房门前有个亲信看门,刘统带平时不是在自己的卧房里找些当地富人赌钱,就是派人从凤鸣楼找姑娘回来过夜,根本就没机会下手。

    杨留住劝王梓竣别急躁,不能贸然行事,否则没打着狼再挨狼咬就不好了。王梓竣虽然憋着一口气,但还是能忍得住。

    终于等来了机会!没过几天,杨留住急匆匆地跑来告诉王梓竣,刘统带找了凤鸣楼的春来姑娘晚上到王家大院过夜,而这个叫春来的**是杨留住的老相好,两人已约定,今晚春来将刘统带放枕头下面的手枪藏起来,刘统带年轻时投身行伍,混了二十几年,没有高强的武功也有对敌的招式,不好对付。能下药就下些蒙汗药,没机会下药就使劲折腾他,虚弱他的身子。

    王梓竣琢磨了一会儿,总觉得有些不太好的感觉,可是哪里不对劲又想不出来。杀父之仇不同戴天,只要能宰了狗操的刘统带,上刀山下油锅也值!王梓竣接过杨留住递过的一把剔骨尖刀,点点头:

    “今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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