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只顾着与五弟叙旧,却是忘了这一茬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耽误五弟用功了。过几日,我再寻了空余的时间上门。到时候,五弟可是要陪着我好好喝一杯了!”言语之间,有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曹慎弈猜到了曹慎勉不可能会放弃,眯了眯眼睛,起身送客道::“一定!一定!”
将曹慎勉送到了门口,曹慎弈却是未曾返回书房,而是直接折回了院中。
“……没想到二太太这般急切,连过了年再让兰姐儿与钱易项成亲也等不了了。”钟毓秀见曹慎弈进了屋,便让绦儿下去,亲自倒了一杯凉茶递了过去。
曹慎弈脱了外套,屋里没有外人,他言行自然也随意了一些:“容颜易老,如今分了家,巧莲姨娘没了老太太这座大靠山,自然要趁着自个儿还能得几分二伯父的欢心的时候,想尽了办法为自己跟亲生儿子谋些好处。而二伯母又是个不肯吃亏的,若是她现在不趁着自己还有些做主权的时候,风风光光地将兰姐儿嫁出去,又待何时?”
“如此看来,没了老太太的压制,二房反倒而更闹腾了。”钟毓秀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兰姐儿呆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心里的那几分忐忑,又有谁能明白?或许这才是她让曹慎勉带话给她的真正原因吧?不过是缺了一个说心里话的人罢了。如此一想,曹瑾兰早些嫁了,倒也是好的,只盼着钱家能安生一些,钱易项能护着她一些。
想到这里,钟毓秀瞧了一眼正擦着额头之上的薄汗的曹慎弈,若非是他几次三番地护着自己,只怕三太太一人,就足以让她吃一壶的了!
曹慎弈察觉到了钟毓秀的目光,便略带着询问,回望了过去。却见钟毓秀只是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曹慎弈挑了挑眉,也不询问,只是也朝着钟毓秀露出了一个笑容,道:“替我准备准备,我三日后出门。”至于曹慎勉那所谓的择日上门,即便是在这三日之中前来,曹慎弈也大可用这个理由拒了与他把酒言欢。若是三日之后登门,自然也省了他的事儿。
苏城之时一个县城罢了,曹慎弈若是要参加八月的乡试,自然是要赶赴省城的。如今已经是七月末了,虽说苏城离省城并不远,只需马车在路上几日的功夫,可与其匆忙之间,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省城参考,不如事先在省城里租下间安静的屋子,好好温习诗书,一心赴考。
事实是这样不假,可一想到曹慎弈要离开好些日子,钟毓秀的心里便觉得有些不舍。
曹慎弈见状,伸手握住了钟毓秀的手,手指在掌心之中捏了捏,笑着道:“我倒是不知你竟是这般将我放在了心上。”见钟毓秀皱着一张脸,闻言又是瞪了他一眼,安慰道:“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了,若是今年乡试未过,我也只能回苏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