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15
眼前的人儿,还是梦中熟悉的那一张小脸,只是落在肩上的青丝,已成了挽起的妇人发髻。柔荑捂嘴而笑,美目微嗔而怒,一颦一笑,皆仍在脑海之中徘徊。只是此时,双眸冷若冰霜,不再是柔情脉脉。说不尽,道不完的情意绵绵,却成了此刻的相对无言。“执子之手,与子共著。执子之手,与子同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约定了的海誓山盟,莫非也只是一句玩笑罢了?
“你为何……”话便在嘴边,只是却欲言又止。
钟毓秀抬起双眸,看向了眼前这个男子。依旧如从前那般温润如玉,即便眉头微蹙,也只是徒增一缕清愁,直叫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抚平。只可惜,她已不是从前那个能与他在雪夜中谈天说地,能为他抚平眉头的钟毓秀。
“为何?”钟毓秀喃喃道,只是半响之后,嘴角便已是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那沉浸在回忆之中的双眸也顿时不再温柔,反而却是充满了无休无止的恨意:“你可是要问,我为何会将那夏荷带到你父亲面前,为何要将你母亲致使那些姨娘滑胎的铁证拿出来?为何要在你爹和你的面前,将你娘的真面目亲手揭露出来?”
钟文博眉头再次紧锁了几分,那满脸悲伤的神色也略带了一丝急切:“不,不是这样的,毓秀,你听我说。是我钟文博对不起你,是我辜负了你,是我未曾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在你身边出现,若是我能早些将我们的事告诉娘亲,娘亲也就不会托人为你说媒。今日这一切,更加不会发生。不是我娘的错,都是我的错……”
“原来你知道,原来你都知道。”钟毓秀原本还是平静的脸色顿时大变,眼眶之中在那一瞬间积满了泪水:“你可知你娘为我说的媒,是什么样的人?你可知你娘对我,究竟做了什么?你可知我好不容易逃出落霞县后,又遇到了什么?你可知,岚儿已经死了,已经回不来了!”钟毓秀伸手指向了花厅:“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娘,因为你娘的自私自利,因为你娘的眈眈逐逐,才会让我落到了如今的地步!我所做的一切,相较于你娘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过是冰山一角,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钟毓秀任由眼泪在脸颊上滑落,恨意在这一刻展露无遗。没有再理会钟文博,钟毓秀在说完这些之后便直接转身离开,落在尘埃之中的泪,是她对过往一切的舍弃。
马车缓缓行驶,钟毓秀强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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