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比较含糊,他和文人走得很近,几位大学士跟他关系都很好,御使台也有不少熟人。可是与此同时,他又是出身锦衣卫,锦衣卫南镇、北镇两位镇抚,都是他的旧部。
赵通判不知道夏浔倾向于哪一边,便不敢把任何一方说的不堪入目,这事情的缘由从他嘴里说出来,倒仿佛肖祖杰和尹盛辉都是忠于君上、勤于国事,只是彼此都是执法办差的,一个明、一个暗,在一些方面发生了冲突,这才发生了涿州城外的一幕。
夏浔静静地听着,心中渐渐有了谱,听他说完了,问道:“那么,尹盛辉因何又从牢里出来了呢?”
赵通判暗自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尹盛辉离开大牢的一幕竟被辅国公看到了,当下连忙离座,向夏浔告罪道:“国公恕罪,下官这身份,实在是为难的很呐!肖巡按把尹千户关在牢里,便往北京去了,还要回来时,到了南京再向皇上弹劾于他。
可尹千户罪名未定,久困于涿州牢中,上峰问责起来,下官如何交待?那尹千户口口声声说是奉了纪大人密令,到涿州来调查一桩秘密案件,若是因此耽搁了,下官如何吃罪得起?下官请示过知州大人,知州大人的意思也是把尹千户放了,这案子……还得锦衣卫和都察院去交涉,涿州这座庙太小,禁不起这么大的风浪啊!”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赵通判一脸的委曲,夏浔忙笑道:“无妨,无妨,本国公说过,只是偶遇此事,才请你来问问,纵放尹盛辉一事,本国公是不会理会的。”
夏浔脸上笑着,神『色』却渐渐凝重起来。
这事真要持公而论,尹盛辉飞扬跋扈,甚至贪赃枉法,都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军人犯法,自有五军都督府断事;而锦衣卫隶属上二十二万,犯法有锦衣司内部法司部门负责,连五军都督府都管不着。
就算抛开这份特权不说,光论职位,尹盛辉是千户,正五品的官儿,肖祖杰身为巡按御使,对五品以上官员,只有弹劾权,没有处断权,他是不应该抓人的,可他不但抓了,而且对方拒捕时他还悍然下令捕杀,宰了几个锦衣卫的随从,若此人是因为嫉恶如仇,如此刚烈,也是刚极易折之辈,可往深里一想,却不尽然。
都察院是陈瑛的地盘,锦衣卫是纪纲的地盘,都察院的人和锦衣卫的人斗得这么凶,莫非是因为大皇子埋在二皇子身边的纪纲这颗钉子已经漏了馅,两下里已经撕破脸,开始了明争暗斗?这一点,他就不能关注了。
另一方面,纪纲也引起了他的警惕,曾几何时,锦衣卫出京都要藏头『露』尾,而现在呢?尹盛辉一个千户,在浙江辉武扬威的,浙江三司的官员竟然要等到肖祖杰这个巡按御使来,才敢告他的状。涿州通判是通判是法司口的官儿,三法司算是一家人,可肖祖杰送进大牢的人,赵通判连片刻功夫都不敢留,马上又把他请了出去。
纪纲的手,已经伸到了京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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