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威廉很苦恼,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彻底破坏了他的单纯生活,把他从那个敬业的心理学博士身份剥离出来,变成一个复杂到自己都看不清的东西。自认的单纯善良,被拾回的记忆映射成残忍的谎言,十年寒窗学到的知识更是被颠覆的一塌糊涂,似乎以往那二十多年的日子,全都成了一个笑话。
他不懂五行,更不理解什么叫做“空”,与这些相比,上帝显得更真实些,可此刻,他觉得上帝都不会要他了,因为他是那神秘花莲选中的“水种”……
这一切,都怨那个蛋,都怨那个爱管闲事的女人,都怨那个什么什么尊者。现在倒好,弄出一个痴痴傻傻的黄靓来,发了七天呆之后说要见萨利赫。这事让彭威廉给一口回绝了,他说自己不会再行医,也不会再引导任何人进入花莲,那里颠覆了他的人生和理想,他对这蛋是又爱又恨……又怕。
彭威廉心理研究中心,停业了。
更确切的说,彭威廉在人生的路口上,停滞了。
研究中心小楼的玻璃门里,挂着“休息”的牌子,门可罗雀已经五天了,徐利亚住的远,不想折腾来却吃个闭门羹,就将钥匙交给辛灿,让住在彭威廉隔壁的小丫头当她的“眼线”,这样一来,倒是辛灿每天都会偷偷跑进小洋楼去看看,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偷跑进一个大男人的“家”,总有点怯生生的,不过她竟然从未遇到过主人,这点让她既安慰,又有一丝莫名的失落。
第六天的下午,久违的门铃响了。彭威廉被这陌生而遥远的声音从梦乡中拖了出来,难受的直哼哼。
他最近总是在睡觉,似乎要把以前刻苦读书所占用掉的睡眠全都补回来,睡醒了就要个外卖,或者随便弄片面包糊弄一下肚子,就这么四五天睡下来,竟然瘦了不少,加上完全被他无视的一脸乱胡茬,整个人多了一份男人沧桑,少了几分学者斯文。
门铃继续响着,不慌不忙的,但却很执着,照理说七八声过后应该放弃了吧,可片刻后又那么稳稳当当的响了起来,这种铃声很可怕,扰人清梦不说,还让你惦记着,根本就不能再睡了。
“shit!”彭威廉狠狠的嘟囔了一句,起身披挂了睡衣,就那么光着脚下了楼。
门外,站着好几个人,随着那扇大门吱呀打开,全都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沧桑男人。一股冷风,让彭威廉猛的打了个喷嚏,他搓着肩膀问:“有事没事?有事赶紧进来,说完走人,没事……现在就可以走了,我忙着睡觉”彭威廉一脸无趣的看着几个人,眼屎有点多,他看出去模模糊糊的,并且这几张脸让他看了更想睡觉。
“有事!当然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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