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04
听到景以沫这句回答的时候,背立着的夏越朗脊背明显一僵,紧盯着灯牌的漆黑眼眸中有一丝流光闪过,如同寒冬的夜空中绽开了一簇烟火,短暂燃烧,接着迅速隐没。僵立的身体并没有随着她的话语而立刻转过来,夏越朗的眼瞳微微凝聚,目光依旧落在那刺眼的灯牌上,没有挪开半分,仿佛他一颗心只系在手术室里,至于刚才是谁说了些什么,他并没怎么放在心上,跟他更没有丝毫关系。
只是细细去看,还是能够发现那垂落在身侧的修长双手在轻轻地颤动着,像是在暗自用力,像是在强烈抑制。
而说出此话的景以沫则是僵直地坐立着,她的脊背挺得很直,视线微微低垂,看着冰冷的地板,搭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用力到指节泛白。
在变得有些微妙的气氛里,只有谢芳华一个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精心涂画过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浮现出打心底腾起的放心神色,而眼尾的几条浅浅细纹也跟着笑容一同,在凉白灯光的照射下轻快地跳跃着。她细白柔软的双手依旧覆在景以沫冰冷的手背上,直到将嘴角的笑意微微敛了敛,才轻咳了一声道:
“有以沫这句话,伯母就放心了,不仅是我,我相信你父亲也一定会放心许多。等他好起来,我们两家就把这件事好好斟酌斟酌,把该准备的事都早些安排下去,争取早点把这事提上日程……你看怎么样?”
话末的时候谢芳华的手轻轻捏了捏,神游在外的景以沫终于清醒,面色苍白地微微转过头来。夏母眼中透着奕奕神采,不知为何竟让她觉得有些刺眼,微张的嘴不知道要怎么回应,最后只能一抿,回以一个浅浅的笑,还有一声轻不可闻的“嗯”。
听到这里,一直沉默不语的夏越朗终于转过了身来,他的眉头微皱,视线低垂,墨色般暗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座上嘴角勉强勾笑的人。就这样静静地望了几秒,终于,在景以沫疑惑地要转过头来的那一刻,他急迈了两步站在她的面前,接着两手并用地将她横抱了起来。
瞬间凌空的感觉让景以沫顿时慌了神,她的眼中透出些许惊异,不解地望进夏越朗的眼中。夏越朗并没有因为她的不解而停止动作,搂在她后背的手臂往胸前紧了紧,他迈开了步子便向电梯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道:
“我们需要谈谈。”
听到这句话,景以沫愣了一下,刚想要挣脱,她便想到了什么似的,推在他胸前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没有对上他暗沉的双眼,景以沫微低着头将脸撇向一边,然后轻声道:
“……我知道了,放下我吧,我可以自己走过去。”
“你觉得你穿着那双鞋还能走得了路吗?”夏越朗却是没有半点要放下她的意思,目光往那双断了跟的高跟鞋处瞄了瞄,他不停歇地继续抱着她道,“也没有几步路,我抱着你下去吧。”
景以沫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在医院来往人群疑惑的注视下,夏越朗横抱着光脚的她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坐在原地的谢芳华看了看两人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依旧亮着的指示灯,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而在路过电梯对面的另一个走廊的时候,抬起头来的景以沫无意间看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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