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飘渺吗?
钟子期,你还记得我许多年前所说的话吗?我现在一看见你就想要哭呢。如果我们当初任何一个人曾经说出口,如果我可以在你和伯牙身旁跟从,如果我当初留下了你眼中那层美丽的迷雾,如果我为你弹奏最后一曲的时候你曾对我说过一句“留下”的话,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世上有太多如果,人犯了错,便总是想着要弥补。
“嘭”的一声巨响,大门轰然倒下。
文曲星羽扇轻摇,潇洒利落地收起了飞起的那脚,一双凤眼斜睨,桀骜锋利,明蓝宝衫挟带漫天风雪而来,却有闲庭漫步的闲暇之意。他素来就是这斯文败类的轻狂样子,够嚣张,也够讨女人欢心。不可否认,阿巫就是吃他这一套,再加阿巫本就是坚定的外貌协会,见了这等男人,无疑是遇上了命中的魔星。
我木然地把玩着钟子期系在身上的我的情泪玉佩,仔仔细细地放好,抚摸过没有琴弦的瑶琴,指尖在那繁复的花纹上徘徊不去,畏缩不前。
“被钟子期知道你居然更喜欢他的尸身,他一定会很失望吧。”文曲星秉承他惯来的毒舌,“真没想到你是个恋尸癖。”
梦虚袅袅娜娜地从文曲星身后走出来,莲步轻移,声音娇柔,仿佛是柔情缱绻地:“滟滪,文曲星君说是你家男人的故旧,我放他进来祭奠应是无碍吧。”那双目柔波荡漾,生生是个妖孽模样。我默默在心中无数次咬牙切齿,无碍?当然无碍!老娘有发言权吗?梦虚,你怎么可以这么妖,怎么可以这么妖呐!
“文曲星,我以为我们没有什么话好聊的。”我平静地开口,“无论作为伯牙,还是作为宋玉。”
“你以为我会多么想来找你么?”文曲星挑了挑眉,嘴边含着一丝讥嘲,羽扇轻轻搭在胸前,“我为钟子期写过十几个命盘,想来你也是知道的。不过我近来有点忙,文思枯竭,写不出来了。”
“听文曲星说自己文思枯竭,真感觉讽刺。”
“我只想说,虽然我不喜欢你,不过也必须承认,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也不想掺和到你们两个的事儿里去了。”文曲星拳掌一合,总结道,“你下凡去吧。”
“你不会和司命又打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赌局了吧?”我狐疑地打量文曲星的表情。
但见他邪肆地勾起嘴角:“几百年下来,他也该把你忘个干干净净了。应当是早日化劫飞升,重归仙位的时候了,掌乐司总不能一直空缺着位置。大不了就让你牺牲一下,帮他渡过一世情劫,如此而已。”
“文曲星,休得放肆,这里可不是天界掌文司。”一声轻叱,阿巫驾着一缕流云飞掠进来,一把挽住我的手,裙脚飞扬,如少女般稚嫩的小脸紧紧绷成一座冰山,这做派与她平日何止是大相径庭,真是难为她了。
“罢了,阿巫,也许都是命中注定。司命掌管着凡人命数,谁又知道我们仙妖魔的命数又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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