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昨日各持说法、意见不同的缘故,听邓季再说起,这才是人人关心的,忙都集中注意,听其所说为何。
“汉室衰弱,群雄并起争夺,我等贼众夹杂其中,却俱不得喜,生机渐消,若不脱去这贼名,终难得活!”
现在不是活得挺好?昨夜并非只有邓季与田丰互论,其余人等亦都三五成群互探过,真要降哪路诸侯去?听他这般说,车黍、田麻子等已将眉头皱起,伍恭、焦和、田畴等则面有喜色。
“然天下汹汹,苍生俱苦,却尚不得见明主,若轻降他人,恐只为其等鹰犬,进退需仰人鼻息,生死性命不由己也!性命不可轻托,尽皆不成,吾等又不如养兵民以自保!”
“他人不可轻投,为纵横之谋,吾等又需脱贼名以结诸侯,若两相兼顾,不如去投天子!”
天子?大汉天子势弱,他自家生死尽在董卓掌中呢!这下,所有人都开始皱眉了,只是不等别人发言,邓季又道:“涉侯国、壶关地窄,难活二十万民,依田师所见,吾当向天子求雒阳令,迁民于河南地生息!”
听到这里,焦触终忍不住惊叫出来:“雒阳?四顾皆强敌也!如何能安?”
从贼前便曾为郡吏,焦触自认见识、学问在贼人中当属上等,闻得这话,飘向田丰的目光已带了一丝鄙夷,这便是邓疙瘩军师高见?这般名士,不过清谈高论之徒尔,虚有其名,贼厮无见识,却便胡乱重用!
非只焦触一个震惊,其余又不如邓季般知晓河南地确实数年无主,都已被这大胆想法吓到。
厅中初是一片抽气声,待焦触说完,反驳声又如昨日邓季欲降曹操时此起彼伏,倒是田畴已知这位同姓老夫子不凡,不敢以平常待之,闭目认真思考过,方拍掌赞道:“雒阳大好,若无大变,群雄皆不敢轻进,若非如此,匈奴亦不敢南下掳掠!吾等能得数年修养,虽遭祸乱人烟稀少,然其地甚广,待撑过来岁秋后,料再无粮忧!”
田畴如今可是统管着涉侯国政务的角色,学识能力平日里有目共睹,众人早不敢以年岁轻之,听他出言赞,嘈杂声才渐消减下来,一个个认真思考其中可行性。
邓季这才笑着再将诸侯各自投鼠忌器,又嫌河南、河内两地荒芜等各种因由分析一遍,厅中摇头者便少了许多。
这时候,焦和又大声道:“言虽有理,然此地实凶险了些!”
“吾等作贼,何日无凶险?”
想不到这次出言反驳的居然是车黍,昨日还道要去投张燕呢!邓季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不料大个子立马翻白眼嚷道:“何奇焉?张燕受封平难中郎将,不一样为黑山之主?只你不降何太守、将军之辈,便水火里我亦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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