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那位王妃,也是久负盛名之人,在北漠所受百姓爱戴,丝毫不逊于秦王半分,甚而比秦王更得民心,然这位王妃,却极少露面,虽传闻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可偶与内眷们应酬,却亲和有加,丝毫不见骄奢之态。有人送了重礼,也必定有丰厚回赠。一个女人,有盛名,有才干,且不虚荣贪财,秦王有这样的贤内助,何愁他日不能位极九五至尊?
齐沥也一直考虑自己的退路,却发现他退无可退。
若他只是显亲王萧政翼下的普通官员也还罢了,可他是萧政一党的核心,就算他有心更旗改帜,转投他人,别人也未必容得下他,就算容得下,也不可能重用,将来他再往前走是不要指望了,事成之后,不被排除异已已算是万幸之事。想来想去,倒不如现在拼一把,继续支持萧政来的划算。
再则,萧政为人不够狠辣,这一点尚不如萧战,就算跟着他,那杀头的风险,也要小得多。
且不说齐沥如何思量,新年折腾完,萧帝连续三日,早朝都不见人影。虽严格控制宫中言论,萧帝龙体久恙的消息也在盛京中传开。一时之间,朝中人心浮动,各方势力暗中奔走,后宫之中更是暗流汹涌。
就是贵为后宫这主的皇后,也不能见到萧帝,叫了内侍总管王贯来问,王总管也以各种理由推托了,如此几次过后,皇后季雨帘反倒淡定下来。
琴心忧虑道:“娘娘,圣上不见您,这该如何是好?秦王那边……”
季雨帘摆手,阻止她再说下去:“策儿那边如何,都不打紧,圣上不是昏庸之人,就算果真……他也不会任由大萧国乱下去,我们只需静看着便是,这些日子,你要管好凤仪宫中的人,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宫门。晨省也通知各宫,就说本宫凤体欠安,都免了。今日起,任何嫔妃皆不得放进本宫的凤仪宫来。”
“娘娘,若是这般,宫中若有风吹草动,我们岂不是什么都来不及准备?”琴心急道。
“无妨,”季雨帘的声音一如平日般沉稳,“只要有甘凤池在,这盛京就乱不了。而且王贯能坐到总管这,并非没有脑子的人,他看的比谁都清,知道该怎样,才能保住他的地位,还有头上那颗人头。如今秦王势胜,他与其它皇子又没有太多往来,这几日我几次求见圣上,虽未见得,可王总管的态度,却是不卑不抗,淡然的很,丝毫未见半丝焦色,我也仔细看过了,当不会错。这般看来,未必不是圣上在试探人心。所以我们最需要做的,不是去争取去窥探,去做那些无用的动作,而是如从前一般,谨慎行事便可。”
琴心见她说的笃定,也就不再多言。
两日之后,萧帝的寝宫中中,萧帝躺在榻上,语气虽无力,却眼含精光,听了王总管王贯的报告,自嘲而笑:“……都以为朕不行了,所以全在动心思?个个不安份?”
王贯默然不语,只垂着头,哪里敢答这话头。
萧帝也不为难他,又问:“季皇后那里呢?”
“皇后娘娘只来过三趟,因老奴回皇后娘娘圣上不见客,便去了。再未来找过老奴,且两日前告知各宫,下了懿诣,免了各宫娘娘们的晨省,说是凤体欠安,需要休养。”
“她倒是稳得住,”萧帝低声叹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