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了手,我这就去端些水来予大哥洗洗。”
说着,也不等拓拨宏说话,拉着姐姐按在了椅子上,把粥端至她面前,便出了屋。
一时屋里只剩下两人。
拓拨宏暗暗打量了眼前的女子,虽脸色苍白,身姿羸弱,可却让人觉得平和亲切,那端庄雍容的大家之气竟是他生平未见。
拓拨宏从未如此时这般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陶月棠也看着桌上的粥,头也不回的低声道:“拓拨大哥请坐吧。”
拓拨宏这才坐了下来,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陶月棠先开了口:“奴家姓陶,在家行三,名月棠,拓拨大哥若不在意,叫我月棠便是。”
见一个女子落落大方,拓拨宏本是草原人,生性不羁,也便放开了,便和陶月棠聊了几句,陶月棠原也听小七介绍了他的一些事情,现听他细说,才知道他是北羌族最大一个部落的部落长,也十分吃惊,不过看此人本就英俊不凡,衣着华贵,想也决不是平常人,倒也没吃惊多久。
拓拨宏介绍完自己,才道:“月棠姑娘身体还没好,拓拨宏原不该说,只是小七弟极想习武,如今大萧,虽重文,却也并不抑武,小七弟又是个学武的料,月棠姑娘若不嫌弃……”
陶月棠连忙摇头:“谢谢拓拨大哥好意,只是,我已决定定居幽州城,且也绝不能让舍弟离了身边,还望拓拨大哥谅解。”
拓拨宏微微笑道:“姑娘先听我把话说完,小七弟是大萧人,便是我想带他去北羌,只怕他也不习惯,且武学一道,各有路数,小七弟打的是中原武学的基础,若中途跟我学武,怕于他也不是好事,不过拓拨在幽州城有位好友,小七弟若能跟着她,一来在幽州城中,你姐弟二人也能得人护佑,二来于小七弟,实是个极难得的机会。我那位友人,便是如今幽州城的秦王妃,不知月棠姑娘可否愿意?若是愿意,我自当为小七弟引见。”
“我愿意。”陶月棠还未回答,陶予已端了水站到两人身后。
拓拨宏一惊。
他还从未有过让人接近了周身五米范围内却没有觉察的时候,除了红果儿……
就听陶予道:“拓拨大哥,请您一定帮我引见,我实想跟着大哥,只是又放不下姐姐,所以不能跟着大哥去北羌。秦王妃是小七极敬仰之人,何况我们整个大萧,提起王妃娘娘,谁不绝口赞叹?便算是王妃娘娘不愿收小七为徒,可若能得她指点一二,也是小七极幸之事了。”
说着,便把木盆放在架托上,转过脸恳切的看着陶月棠,道:“姐姐,你就答应小七吧。我保证,就算学武,也绝不放下文字功课,好不好?”
陶月棠极是犹豫,以她和小七现在的处境,绝不能轻易与秦王妃那样显赫的人扯上关系,可小七弟又这般软言求她,何况这对小七的未来而言,实在是个天赐的机会,且秦王妃她不是没有见过,那日城北一遇,那般风华绝代,既狠厉绝然,又当得柔情侠骨的女子,大萧的传奇式人物,不说小七想从师,便是她自己,又何尝不想与她相交?
可,她九死一生活过来的人,又怎能轻易让自己和小七再去冒险。
“拓拨大哥,可否容月棠再想想?月棠也知道拓拨大哥是为我姐弟好,只是月棠亦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