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已睡了一整夜了。”
“睡了一整夜?”陶月棠这才隐约想起昨天的事,“我记得我想出门买些米面,谁知突然冲出几匹马,因躲让不及,被马撞伤了,我这是昏迷了?”
“是,不过好在有拓拨大哥在,送了姐姐回屋里……”
陶予一边端了水让陶月棠漱口,一边把昨天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才刚一说完,突然想起那鸡丝粥,也不等陶月棠说什么,忙道:“姐姐再躺躺,我去热粥去,拓拨大哥说等姐姐醒来,喝些熬的糯糯的粥才好。”
说着,便跑出了屋,却没看到拓拨宏的身影,也顾不得找他,自去了厨房里。
才一近厨房,但闻到细细的清香肉糜香气,等他入了厨房,果然,红红的灶堂火的辉映下,拓拨宏正不紧不慢的往里添着材火。见陶予进来,只笑道:“一会儿便好了,你去陪你姐姐去,等热好粥,我会端到厅中,唤你去取。”
陶予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只嗯了一声。便转身去了。
陶月棠已下了床,套了裙衫,笑道:“刚才慌慌张张的样子,姐姐虽是真有些饿了,可也不急在一时就得吃东西吧。你也别忙了,还是我自己去煮吧,你哪里会这个?”
陶予道:“姐姐才刚醒,身体正虚弱着,还是躺着好好休息吧,再说你身上的伤……拓拨大哥说,最好不要劳累,不要出汗,要不然溢了伤口,会留下疤痕。”
其实有句话,陶予说不出口,拓拨宏说他姐姐身子极虚,再加上连日劳累,所以才撑不住的。
陶月棠还是坚持要去自己熬粥,陶予拦不下,才想起道:“姐姐不用去了,粥是先成的,拓拨大哥正在热,一会儿就好了。”
陶月棠便皱了眉:“小七,你怎可以这般轻易就信一个陌生之人,若他是坏人,你才这么小,哪里能够应付?”
想着自己昏迷之中,小七虽是聪慧异常,可到底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不知自己昏迷时,他有多惶恐呢,想到此处,便不忍心再责备,再说如今自己也好好的,小七看着也挺好,并没有少一根头发,正要说话,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入了屋,然后响起一个极清朗的声音:“小七弟,粥好了,你出来端给令姐喝些吧。”
大半年的流浪生活,陶月棠早不是那个大家闺秀了,何况从前恪守礼仪,禀尊女训,得到的又是什么?
见小七要出去,便一把拉住小七的手,在里面答道:“是拓拨大哥吗?”
拓拨宏一愣,他没想到陶月棠会与他说话,怔了片刻,正要答话,陶月棠已携了小七的手,款款走了出来。落落大方的对着拓拨宏施了一礼,笑道:“奴家无用,害拓拨大哥耽隔了这么久的时间,又怜我弟幼,帮了这许多的忙,奴家实在不知该如何谢您。”
拓拨宏想着自己未着中衣,只套了件外礼包,若是被她看出,岂不尴尬。原来挺拨的身姿,不免微微颔着胸,侧让让过陶月棠的礼,低声道:“姑娘不必多礼,实则是我害姑娘受伤昏迷,姑娘不责怪于我,已是感激,哪里还受不起姑娘的礼?”
见两人还要谦让,陶予有些不耐烦,在他心中,拓拨宏与姐姐都是自家人,哪里需要说这么些话,又怕姐姐站的久了累,便道:“姐姐还是坐下喝些粥吧,拓拨大哥刚才热粥,大概也出了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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