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打趣:“七弟,若不是你穿着男孩的衫服,哥哥真以为你是女孩子了。”
这话若是别人说的,陶予必定大怒,他从前可没被人背后少嘀咕他象个丫头,为此亦没少生过气,打过架,可从拓拨宏的嘴里说出来,他却只是笑道:“哥哥也觉得我长的象女子?我从前最恨人说我长的象个小姐似的啦。其实我还是很厉害的,以前在家中打架时,我那些叔伯兄弟们,没有一个打得过我的……”
提到叔伯兄弟,原本兴高采烈的陶予默了下来。
拓拨宏想他提到叔伯兄弟,想来也曾在一个大家庭里生活过,如今却只有姐弟二人,虽有一处院子,可看着却并不富裕,与他们的气质谈吐都极不合,这姐弟二人,若他没有猜错,必定是也生于尊享过荣华的人家,这一想,倒生出了些惺惺相惜之意。
便一边打火折,往窝堂中填着材枝,一边对在边上低了头的陶予笑道:“小七弟打架很厉害?大哥小时候打架也很厉害的,如今更是厉害。小七弟要不是信,一会儿我们烧好热水,大哥耍几套拳脚给你看看?”
陶予听得这话,惊喜的抬头,睁大了眼,高兴道:“大哥会武艺?还很厉害?那小七可以拜你为师吗?”
“你想学武?”拓拨宏一边看着堂中慢慢升起的火苗,一边问。
“嗯,拓拨大哥,我很想学。”
拓拨宏看了他一眼,笑道:“可是习武艺是件很苦的事情。”
“我不怕,”陶予郑重道,还有什么苦,能比他这大半年来所经历的更苦的?“拓拨大哥我以前学过武的,从三岁月起,家中便帮我请了教学的拳师……”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接着道,“我的拳师说过,我的底子打的很好,根骨也适合学武,不信大哥可以试试。拓拨大哥,你就收了我吧。”
拓拨宏看着他满是稚气的脸上,露出比大人更为郑重沉静的神色,知他大概是真想学武,只是……
沉呤了一下,拓拨宏才道:“那也总得等你姐姐醒了,问她一声才是。而且我远在草原的北羌部,离幽州城有一百多里,并不能常时住在幽州城中,想你也不愿与你姐姐分离,这倒是难了,再说,我的武术套路,与大萧的武人并不同,教你也不合适,这事,还是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陶予便显得极是失望纠结,拓拨大哥的话也有道理,他确实不能与姐姐分开。至于拓拨宏教他合不合适的问题,倒不必去想,大不了,他从新开始便是,反正他如今不过七岁余,还来得及。
拓拨宏烧好了水,给陶予舀好一盆,兑好凉水,试了一下温度,便问:“你在哪里洗浴?我帮你把水端过去。让你洗好了,我再洗吧。”
“还是大哥先洗吧。”
拓拨宏也觉得赶了一天的路,身上极不舒服,也就不再坚持,让陶予领着,去了他房间的内室中,好好洗了一翻,因这里实在没有他换洗的衣服,他帮陶予打好洗浴的水,索性只套了外袍,把中衣洗了晾上。又收拾了碗筷,陶予也就出来了。
陶予站在他背后看着他晾衣服,其中还有他的几件小衣衫,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拓拨大哥,你是客,怎好让你洗衣服的。”
拓拨宏突然一个转身,抬起腿便以及为凌厉之势,往陶予磺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