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气,眼中便闪过阴恨之色,口中却笑道:“刚穆枫来报,说是边疆大捷,王爷班师回京,如今正在路上,后日般可抵京了,娘娘病了这么久,妾身是想,兴许王爷回来的消息,娘娘听了高兴,不定病就好了呢?所以就赶着大雪,过来向娘娘禀报一声。”
“劳你费心了。”秦末放下书,那庸懒之态,丝毫未因崔青争的话而有所改变,“府里这一年多的事务多由你处理,迎接王爷的事,你便多费些心吧。我身体不好,府里除了我,便是你身份最为尊贵,少不得要辛苦你了。”
崔青争一听,已是喜上眉梢,既是她自己不争,也就不怪自己霸着王爷不放手了。又见她并不曾多问关于王爷的一句话,更是放心,本来嘛,自己虽身为侧王妃,在王爷那里,却是比她这位正妃娘娘受宠的多,何况秦末娘家家世凋零,早已今非夕比,怎么能和她相比?想着便不由笑道:“为您分忧,本是臣妾份内之事,何况又为着迎接王爷,哪里能算辛苦呢。只怕妾身有不周之处,到时还需娘娘多提点……”
“你一向做的很好,便不必如此自谦了。”秦末打断了崔青争的话,微皱了一下眉,问立在一边的夏雨,“去看看,烟雨的茶怎么半响还没端过来。”
崔青争一听,忙站了起来:“若娘娘没有什么话,臣妾便先告退了。”
秦末也不挽留,微点了点头,对着夏雨道:“去帮我送送祈妃,这大雪的天,若是路上滑倒,倒不好了。”
夏雨轻声应了“是”,等崔青争给王妃行了礼,这才前去撩了帘子,送了祈妃出门。
这边刚出了门,早有守在游廊下的丫鬟们打了雨伞,帮着祈妃系上裘毡,又有她的贴身丫鬟半跪在地上,帮她穿好雪屐,夏雨便和随着祈妃过来的丫鬟千蝶,一起搀了祈妃,送出了碧玉居的院子。
而屋里的秦末,等着崔青争出了门,原本脸上挂着的清浅笑容,如同蒸发了一般,靠在绵软的倚枕上发着呆。
萧策,萧策。
秦末轻轻念着楚王的名字,一时只觉口中苦涩,连带着心,亦跟着慢慢苦涩起来。
眼前竟幻化出漠北那漫天风沙。那些策马飞扬的日子,果真一去不返了吗?
那时候,她大概有多大,萧策又是多大?
秦末恍惚,脑海里便慢慢忆起萧策耀扬的笑来,英俊的脸,明亮的笑。一身宝蓝绸袍,骑在通体黑色的骏马之上,而他的身后,便是漠北一望无垠的风沙。
那个形象,一直在她心底,一直在。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快乐,终是无法忘怀的。
秦末的脸上,便也不自觉的露出笑来。
那抹笑,寂廖而又苍凉。
烟雨端了茶盘进来,看到秦末微笑的脸,眼中却如寂寂死灰,不由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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