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谁贵了。
“在想什么?”
云卿一激灵,陡然清醒过来。原来不知何时太阳都已经落山,慕垂凉似思索完毕,双眼恢复了往日里的沉静和笃定,只是面色愈加疲惫。此刻他站在云卿身边,居高临下低头笑看她,目光柔情似一汪春水。
“在想方才那个字条,”云卿坦白说,“并非有意,实在是好奇。”
慕垂凉毫不意外,笑道:“是我一着急竟忘了差人先送你回去,不过如此也好,拖着你多陪我一会儿……你想到什么了?说说看。”
云卿老实说:“我不过猜一猜,对的错的,你都别放心上。”
慕垂凉拂了拂她耳边碎发笑她说:“呵,你啊!你分明是看到我嘱咐长庚时未曾避忌你,所以晓得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计较,所以才敢告诉我你在偷偷琢磨我的事,不是么?”
云卿脸一红,避开他的手恼恨地说:“看破不说破,这礼数你不懂么?”
慕垂凉甚是疲惫,他已经开始掩藏起部分疲惫,好叫云卿不会以为他快撑不下去,而云卿亦担心他的伤口,便长话短说道:“你的字条是从宫里来的吧?既要让裴家人知道,又特地改了笔迹不要他们知道是谁写的,于是我猜这字条和裴家有莫大关联,你递给他们是要他们承你一个人情,可他们大约认得那个写字之人的笔迹,你又不想让裴家人承那个人的人情,所以才给改了。”
“咦?”慕垂凉分明感兴趣了,捏了她的下巴假意审视一番道,“好聪明的小姑娘……然后呢,还看出些什么?”
已经是秋日,没想到今儿的夕阳竟还带着盛夏的热烈,整个西天异彩流光,华美异常。迷醉的金色将慕垂凉棱角分明的脸镀上一层温柔沉静的光芒,他略显深邃的双目,他笔直锋利的双眉,他挺拔的鼻梁微微隆起的淡色嘴唇和玉色的面庞……一切的一切,在夕阳里化作夺目的光辉,让云卿双目发虚。
她再度躲开他的手,小声说:“所以既不是裴家的人,也不是慕家的人,而若是叶家的人恐怕会直接将字条递给裴家、不必经过你,所以我猜……来信的那个人是宫中蒋家的人,大约不久……不久之后你的妹妹慕宝林就不只是区区正六品一个小小的宝林了……是么?”
慕垂凉就此安静下来,他脸上夕阳的柔光让整个人多了许多书生之气,若非脸上还有明显的疲惫,兴许比这一刻还要倜傥万倍。云卿让他看得不安,目光已渐渐躲闪,可是良久,慕垂凉上前半步静静拥她在怀,第一句便是低沉的一声:“别躲开,就一会儿……”云卿下意识要推开的手就此顿住,再度不知所措起来。
“云卿,你实在太聪明……”慕垂凉松松拥着她叹气说,“没错,我插手了后宫之事。”
云卿倒抽一口凉气,低头看着他先前受伤的地方,几度欲言又止。
“怕吗,你?”慕垂凉低低地说问。
怎能不怕!云卿心叹,原来慕老爷让他去大兴城是让他做这种事,怪不得一个商人竟受了那么重的伤!
“那你怕吗?”云卿不确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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