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梁妹妹悠悠睁眼,珠子一眨不眨盯着上头,见全是石壁,心下顿凉,暗道:“我不是死了么?怎么还在石屋之中,难道人死后,灵魂会留恋徘徊在死之前的所在,这也太扯淡了吧,那我岂不是要一辈子留在这里,多冤哪?”
忽听得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说话:“大师这一子迟迟不下,棋局上是认输了么?”耳朵中又听得另一个声音说道:“阁下是前辈高人,何以出手向我弟子偷袭?未免太失身份了吧。”前者她听出来了,是抓自己进来的那个怪人;后着声音苍老,却沛然有力,心道:“多半是个老者,不知是何许人也?听他们对话,似乎在比斗棋艺,但又不像,似乎又有点别的什么?噫,糟糕,不成我没死?”
兀自不信,挣扎起来,一眼便瞧见了段誉,只是他背对自己,双眼凑到送饭进来的洞缝向外张望,心中疑惑,好奇心作引下,下了床,缓步过去,走了十几步,行至段誉身边,小手拍了一下他那肩膀。
段誉骤然遭袭,登时浑身一震,转过头,吓了一跳,见是梁雪,又笑道:“梁妹妹,你总算醒了,可真是吓死我了?”见段誉如此说词,梁雪心底又凉了半截,心叹道:“听说灵魂人是瞧不见的,段公子既然看的到我,想必我真的……真的没死。”霎时心里来气,骂道:“这样就死了么,那胆子未免也太小了?”说完不再理会他,眼睛瞧外面动静,段誉木然不语。
但见那青袍怪人左手持着一根铁杖,横在半空,而另一个僧袍老者那左手的手指,与那铁杖杖头贴在一起,僵持不动;然而两人的右手,又在那块石板上,你刻一下,我刻一下,当真古怪之极。瞧了半响,忍不住问段誉道:“他们在干么?”只是说话时,不曾回头。
段誉道:“下棋啊,你没瞧见么?”梁雪狐疑不解,扭头瞥了他一眼,眉头深锁,说道:“下棋?上面哪来的棋子?”段誉笑道:“你看上面的黑点白点不是么?他们这是用高深的内力刻画出来的,与其说是斗智,不如说是锱铢必较。”
梁雪“哦”了一声,不再与他讲话,又专心看了一阵外面,然后走回桌边,坐下,暗自伤神。段誉瞧了一会外面,又瞧一眼佳人,见她眼神黯淡无彩,情知她又在伤怀,思念梁萧。心中莫名又一阵酸楚,暗底大叫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一个大活人在你面前,你偏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却对自己的兄长情有独钟,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还义无反顾陷进去,无可自拔,这又是何苦呢?是啊,这是何苦……段誉啊段誉,你不是也一样么?佳人心有所属,你还痴心妄想,与她又有什么两样?”想着念着又自哀自怜起来。
情绪触动心弦,那股燥热感又生,邪念欲念伺机充塞脑海,特别是占有欲凭地强悍,烦闷无比,只想找个可人,发泄一处,血脉愤张,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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