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得过我母皇的,又有几人?”
“嘿,嘿嘿……”洪宇看着他,忽地怆然低笑,抓着他的手,不住颤抖,“想不到,我洪宇在这世间,活了近八十年,还不如你一个年轻后辈,识道明理……”
“不,太傅,”燕承寰的声音再次变得柔和,“您不是不明理,您只是被传统习俗蒙蔽了双眼――传统习俗,固然有好的一面,也有其坏的一面,比如这不许女子有所作为,便是极坏的一面,实话告诉您,现在的我,既不熟悉朝制,也不熟悉民情,贸然接手,未必做得比母皇出色……太傅,你难道忘记了,母皇在登基之前,曾经辅佐父皇,长达十年!”
“好孩子……”洪宇眼中的块垒,终于释然,“你是好样的……大燕有你,我也就,放,放心了……”
“太傅,您要好好保重身子,寰儿有空,必定去府上认真请教,关于治国安民,精兵简政,寰儿实在,还有太多不懂的地方……”
……
“皇上,金淮来的书信。”
回到明泰殿,殷玉瑶刚饮了半盏香茶,佩玟便托着一封书信,匆匆走来。
放下茶杯,殷玉瑶接过书信,拆开细看,那一个个端正秀丽的字迹映入眼帘,却勾得她的心,一阵微痛。
芷儿说,她想回家。
回家。
本是极平常的两个字,却无端扯出千丝细细的愁。
自赫连毓婷去后,容心芷其实可算得上是她的“闺中密友”。
虽然她们相隔数千里之遥,虽然常常一年半载,方能得到对方一点音讯,可是她始终无法忘记,当初她对她,对燕煌曦倾力的维护。
是那样纯粹而诚挚的友情,让她怎能不眷恋呢?
“传旨,命人打扫玉英宫,准备迎候毓西郡主。”
“毓西郡主?”佩玟微微一惊,心中继而泛起丝喜意,“郡主要回来吗?”
――她是真心实意为皇上高兴,倘若毓西郡主归来,皇上就有了倾吐烦恼的对象,一个人倘若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是啊,”轻轻叹了口气,殷玉瑶眸中难得浮起丝愁怅,“她离开那么久,也是该回来瞧瞧的时候了。”
只是,此时的殷玉瑶万万想不到,容心芷的归来,竟会带起一场惊涛骇浪,再次改变命运的轨迹。
……
金淮。
镜都。
毓华宫。
坐在曲廊之中,容心芷的目光透过嫣色枫叶,仿佛已经看到极远极远的地方。
是大燕辽阔的原野,还是仓颉无垠的草原?抑或是潞州城朴拙的村镇?
或者,只是她心中一个遥远而漂缈的梦境?
“母后!母后!”一个手持弹弓,穿着华丽的男孩子匆匆奔进,“您看,我又打到一只小鸟!”
“聪儿!”容心芷疼宠地把他拉到跟前,在他粉嫩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亲,“母后告诉你多少次了,要打就去打大野狼,不能随便伤害小鸟。”
“可是母后,”纳兰灵聪不满地撅起小嘴,“父皇说孩儿还小,不让孩儿去猎场,孩儿怎么打大野狼啊?”
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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