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浩京看看,去凌天阁看一看,看看我们的国家,是多么宏伟而壮丽,看看这一方天下,我相信,你一定会改变主意,你一定会觉得,做一个英明的帝王,比一个放纵情怀,悠游天下的江湖浪子,更有意义。
皇兄,你不知道我们的父皇,也曾提剑纵游四海,是个彻头彻尾的轻狂少年,可是他最终选择回到皇宫,从爷爷手上接过万钧重任……他和母亲,实在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才有今日大燕之太平盛世……皇兄,倘若你真是他们的儿子,就应该深深理解他们的付出,他们的牺牲,与他们的展望。
“哥哥。”一个手捧鲜花的小女孩儿,裙裾飞扬地奔到他面前,粉藕似的胳膊不住地晃动着,“买花吗?”
唇角向上微微扬起,燕承寰扯出一丝笑。
对他而言,难得温暖的笑。
将几个铜板放在小女孩儿手里,他接过了那束鲜花。
“谢谢哥哥。”小女孩儿深深鞠了一躬,转头欢蹦乱跳地跑开。
一股难言的,欢畅之意,在燕承寰的胸臆间扩散开来,完全有别于他和君爷爷单独在一起时的感受。
原来,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好意,也会觉得快乐。
“喂!”一道沙哑而略带沧桑感的声音,忽然从前方传来。
燕承寰凝眸看去,只见一个衣衫不整,头发篷乱的男子,正手举酒壶,朝他示意。
“说你呢!”
他又喊了一声。
带着一丝疑惑,燕承寰朝他走过去。
“来,喝酒。”没有别的话,对方“砰”地将一壶酒砸在他掌中。
看看手中的酒壶,又看看他,燕承寰二话不说,拔开酒壶便仰头灌下一大口。
“好小子!”这个豪爽的举动,立即博得对方的好感,“是个大丈夫!”
燕承寰不答话,仰头又是一口。
“怎么?你就不怕我下毒?”
“下毒?”燕承寰瞅了他一眼,然后摇摇头,“你不会。”
继而又添上一句:“纵然有毒,我也不怕――这世间,只怕没有什么毒,能够制得住我。”
“哈哈哈哈!”对方闻言,顿时仰天一阵长笑,旁若无人,眉飞色舞,尔后面色忽然一正,“不,有一种毒,肯定能摞倒你这小子。”
“什么毒?”
“情毒。”男子眸光沉静,刚才的笑意刹那无踪,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丝丝深凝的沧桑之慨。
燕承寰不禁微微红了脸――他自小在君至傲身边长大,而君至傲又是个“不沾女色”之人,对于异性,这位大燕皇太子确乎是陌生的,甚至带着层神秘的恐惧感――有时候他甚至觉得,那些穿红着绿的女人,就好像怪物一般,让人难以亲近。
之所以形成这样的心理,也着实怪不得他,皆因他幼年不曾享有母爱,也不曾得过异性的温暖,这予他的心灵,乃是一角缺失,与在浩京城长大,谙识风花雪月的燕承宇,大大不同。
瞅着他的窘样,落宏天心中微叹,还生出丝同病相怜之慨――这小子还不懂得情-欲之苦,爱恨之缠,将来也不知是怎生结果。
不过,这些可不是他该管的,他不过是应了那人一个人情,来护她这宝贝儿子一程。
“拿着这个。”没有别的言语,落宏天抬手,将三枚黑黝黝的铁球,塞到燕承寰手中,“什么时候需要帮助,随手扔一枚上天就成。”
“喂!”燕承寰一怔,待要问个清楚明白,眼前却已经没了那人的影儿,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浮光掠影的梦。
好奇怪的男人!
他忍不住暗暗嘀咕一句,垂头思索良久,将三枚黑色铁球揣入怀中。
……
燕承寰回到客栈时,天色已经黑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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