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们心中是如何地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殷玉瑶的权威。
殷玉瑶的政绩,殷玉恒的军威,再加上燕煌曦的圣旨,他们若再不遵从,轻则便会被扣上乱臣贼子的名号身陷牢笼,重则连累妻儿老小,与其如此,不如奉承新帝驾前,将来能讨个一官半职,也未可知。
毕竟,天下人读书,为求明理者少,为求利禄者多。
一切事妥,殷玉瑶摆摆手,令众人退下,往后躺入椅中,放空思绪,开始细细地梳理所有的一切。
嗖――
风声掠过处,一道人影落在案前。
殷玉瑶睁眸望去,却见对方黑巾罩面,看不出形容,只一双凛寒玄眸,闪烁着洞人心魂的利晖。
“你是――?”
“属下玄方。”
“玄方?”殷玉瑶倏地坐直身子,定定地注视着他,“暗卫统领,玄方?”
“正是属下。”
“你――”殷玉瑶看了他良久,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概因长期以来,皇室暗卫只听命于皇帝一人,即使她身为皇后,对这个庞大的组织也了解甚少。
“这是――”玄方恭恭敬敬地从怀中掏出一卷册薄,及一方令鉴,呈递到殷玉瑶面前,“所有暗卫的花名册,并联络信号、发诏印信。”
看着这两样物事,殷玉瑶不由呆了――原来她心爱的丈夫,竟然早早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授殷玉恒以兵权,给铁黎和刘天峰同时留下让她即位的圣旨,还设法传讯远在仓颉的玄方……
喉咙里一阵梗涩,她险些泣出声来,只是碍着眼前尚有人在,不便表露太多的情绪,思维却仍然有些散乱――
两千年。
两千年。
煌曦,你留下那三个字,到底有什么意思呢?是指两千年之后,我们可以再度相会吗?
两千年啊……
“娘娘,”玄方低沉着嗓音喊了一声,“属下这次千里迢迢赶回浩京,还有一事急奏。”
“你说。”殷玉瑶听罢,面容立即一肃。
“洪州城情况危急。”
“嗯?”殷玉瑶心中一紧――若说前次秦暮阳的出现,乃是谎报军情,那么这一次,从玄方口中道出,应当确信无疑。
“那奴奔率军围住了洪州城。”
“辰王如何?”想起那个和他兄长一样英武的男子,殷玉瑶眼中浮起浓浓的忧色。
“辰王尚好。”
“为何不见他派人向朝廷求援?”
“辰王私下里对军中将领说,国家危难,正是用人之际,大丈夫七尺男儿之身,岂可贪生畏死?再则仓颉王等辈,不过蛇鼠虫蚁,破之不难。”
“这个辰王。”殷玉瑶听罢,不禁微微摇头――他啊,竟然习得燕煌曦那种狂傲不狷的个性,怕是会吃亏。
现下京中大局甫定,虽说贺兰靖麾下的护凤军,仍然不可轻出皇都,但刘天峰冉济等曾驻守稷城的将领,却已能抽身,大可领军前往洪州城,助燕煌晔一臂之力。
“娘娘,”她正思谋着,却听玄方言道,“洪州之危,实不足惧,属下最近探得些异向,想……请示娘娘。”
“你说。”见他眸色转而浓邃,殷玉瑶不觉屏住呼吸。
“洪州一带的驻军,及当地豪绅,还有一些忠心于燕氏皇族的势力,暗中活动,议立辰王为帝……”
“什么?!”殷玉瑶这一惊,却是非同小可――难道单延仁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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