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皇后娘娘,却不得不说。”
殷玉瑶也不说话,只凝神细听着。
“今日万啸海所奏之事,实为试探,娘娘大可不必应之。”
“何以见得?”
“皇上做事,从来是谋定而后动,即使是匆促应战,必然也有所准备,更何况是军饷?若是军中果然缺银少饷,皇上必然会传旨于铁黎,或者洪宇,让他们去同万啸海商议,可是今日,却是万啸海本人提出此议,就颇令人费疑。”
“嗯,”殷玉瑶点头,“此话有理,可倘若万啸海所说乃是事实呢?”
“是真是假,娘娘只要召洪铁二位太傅进宫问询,便知端倪,末将只是怕――”
“怕什么?”
“怕皇上一去,众臣中或有那居心叵测之辈,不安其位,或小视娘娘,或别有他图,还请娘娘细甄别之。”
小视?他图?殷玉瑶唇边浮起一丝淡淡的冷笑――若换成数年前那个不谙人事的少女,她或者会手足无措,但是如今么,且看是谁,能笑到最后。
细窥着她脸上神情,贺兰靖不由轻吁了口气,放下半颗心来。
“将军的好意,本宫记下了。”殷玉瑶秀眉微微上挑,“也请将军,时刻做好准备。”
“是。”贺兰靖垂眸答应,却也并不细问,到底是要做什么准备。
对于这个年轻女子,从头至尾,他都选择了毫不质疑的相信。
只因为,她是赫连毓婷信任的人,甚至是――赫连国主信任的人。
贺兰靖走了。
殷玉瑶阖上双眼,重新倚靠在椅背上,脑子里千念百转――燕煌曦走得确实太急,很多事,他根本没有来得及交待,所以,一切都得靠她自己体会、领悟,然后逐一实施。
既然他把这个偌大的国家交到她手里,她就有义务,将其治理得妥妥贴贴。
“娘娘,”安宏慎的轻呼打破她的思绪,“万尚书来了。”
“传。”殷玉瑶再度坐直身子,下意识地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脑海里同时浮闪过一份履历:
万啸海,庆丰年间武举及第,先为巡防司副督察,后入兵部,任员外郎,为人精明干练,颇得燕煜翔赏识,攫升至兵部尚书,燕煌曦登基之后,对于文武大臣“附逆”之事概不追究,是以,万啸海仍任兵部尚书一职,直到如今。
对于六部尚书,殷玉瑶辅政日久,多少有些了解,而万啸海此人给她的印象,四字以形容?――沉稳内敛。
如果换成另外四个字,则是――心机深重。
“微臣参见娘娘。”
尚自思虑间,万啸海已经进殿,怀中抱着一叠帐册,向殷玉瑶伏身行礼。
“平身。”殷玉瑶摆手,转头向安宏慎示意。
安宏慎上前,从万啸海手中接过帐册,呈至案上。
拿过一本帐册,殷玉瑶细细翻看着,眼角余光时不时瞟过万啸海的脸,却见他一脸镇定,眉宇间不见丝毫异色。
殷玉瑶并非魁似道,单从那一串串长长的数目上,也瞧不出个七七八八,但她心中却总有股难以形容的不安。
“万爱卿,”抛开帐册,殷玉瑶看定万啸海,“本宫且问你,此前皇上每开战端,是先与你商较军饷一事,还是临出征之时,再命你向户部请拨?”
万啸海一怔,冷静眸底起了丝小小的波澜。
“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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