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5-19
“不过,事实到底如何,却也难说。”见燕煌曦微有不悦之色,殷玉瑶转而言道,“我瞧心芷也不是个随意更弦易张之人,尤其是对待情感之事。”
燕煌曦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对于世间女子的心思,他实是极少去琢磨的,一则本身事多,二则,除了眼前这一个,他也几乎不将其他女人放在心上,对容心芷的关注,已算例外。
“那奴奔初即王位,仓颉国内必有一番动荡,我们大可趁此机会,先解决福陵郡之事。”殷玉瑶话锋一转。
“这倒是,”燕煌曦微微点头,眸中隐有笑意,“瑶儿的心胸气度,如今愈发地开阔了。”
殷玉瑶却摇摇头:“前日葛新所议三弊,想来皇上定然还记得,若想使得四邻宾服,边境安宁,这内忧却不能不顾……也不知道,葛新在集贤馆,教得如何?”
“要不,咱们去瞅瞅?”说到葛新,燕煌曦也不由来了兴致。
“瞧瞧也好。”殷玉瑶点点头――要想根除三弊,可谓是千头万绪,单靠燕煌曦一人,或者单靠他们两人,甚至朝中一应文武官员加起来,也是不够的,朝廷必须延揽更多的人才,方能实现燕煌曦心中那个庞大的治国构想。
太平盛世。
这是他们期待已久的,从燕云湖上相遇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共同的梦想,由模糊渐至清晰,无论是携旨至西南军大营,号令起兵,还是前往流枫请求和亲,抑或是后来灭黎亡昶,甚至是后来联合流枫、金淮、陈国,共伐云霄山,看似不相关,其实,都只为了即将到来的大治。
外服四邦,内安天下。
这才是燕煌曦真正想要的。
而她,不过是在相见的最初,便看清了他的那颗心,从此之后誓死追随,虽九死而不悔。
帝执天下,后为温辅,相得益彰,万世称颂。
对于这样的格局,她显然是安之若素的,只是,只是世事总难尽遂人意罢了。
集贤馆。
这是一座坐落于浩京北郊的建筑。
馆外种着丛丛修竹,并不显眼的门坊上,悬着燕煌曦的亲笔题书:集贤馆。
这里原是进士们初及第后,继续修习、撰写文章之地,如今却成了新登科士子研习经典的所在。
燕煌曦与殷玉瑶皆是一身常服,并未大排銮驾,像寻常人一般随兴而来,还未进内院,便听得里边传出一阵激烈的争吵之声:
“若大开经商之风气,若民间人人皆重利,必然败坏仁义道德,民尚利,必不肯安于本业,徒增忧扰……”
“夏济兄此言差矣!自古以来,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君子固穷虽是美德,但若将天下人都当成君子,那却是痴人说梦!世间熙攘,皆为利来,此乃事实,夏济兄难道可以否认吗?”
“我还是坚持,治国应以仁德教化为先,使民安其位,乐其业……”
“倘若民不富足,上不足事父母,下不足以育子女,如何安其位乐其业?”
“……好利必然疏德,轻义必然不仁,岂不闻‘慈不带兵,义不行贾’?况经商一途,自来为我读书人所不耻……”
燕煌曦停下了脚步,静静地听着。
殷玉瑶也停下了脚步。
从此番对话里可以听出,定然是士子们对葛新“大倡经济”一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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