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5-18
帐外的天色昏暗下来。
贵族们带着酒意,相继告辞离去。
那奴岩也站起身来,眼角余光却落到容心芷身上,略带着一丝上位者的颐使之气道:“你,给本王子把这几坛子酒送到王帐去。”
容心芷下意识地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眼,可同一时刻,便察觉到自己的失策,赶紧垂头,低声应道:“奴婢遵命。”
带着一丝窃笑,那奴岩离座,朝醉意醺醺的那奴奔拱手道:“王叔,小侄告辞。”
“去吧去吧。”那奴奔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甚至没有过问一句――在他看来,像容心芷这样的“奴婢”,根本不值一提。
就这样,容心芷面上冷静,内心惴惴地跟在那奴岩身后,走出了王帐,一径向东而去。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那奴岩并没有回王帐,而是将她带进一座小小的院落里。
在整个睿格,院落这种建筑是非常罕见的,如眼前这般布局雅致,颇有中原风格的院落,更是少见。
直到进了内院厢房,那奴岩方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凛凛地看着身后那个沉默的女子,头部微微往旁侧一偏:“搁那儿吧。”
容心芷移步至壁侧,放下手中的酒壶,转过身来时,却惊见那奴岩不知何处已然悄无声息地站到她后面,此时离她的鼻尖,不及一寸。
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不由向后退出一大步,不想后背陡然撞在板壁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面前的男子却一手捏着下巴,很恶趣味地看着她,就像在观察一只落入笼子的小猫。
容心芷眼底闪过丝恼怒,藏在身后的右手,紧紧握住袖中短剑的剑柄,暗暗思忖道,只要他敢再靠近一分,便拔剑出鞘,毫不犹豫地刺过去!
那奴岩却只是站着,上上下下地看着她,狭长双眼微微眯起。
深吸一口气,容心芷收起自己那份刚傲,力作谦卑地道:“王子若无吩咐,奴婢告退。”
“琪雅?”不想那奴岩却冷不防地吐出两个字来,把个容心芷惊在当场,动弹不得,那句“你怎么知道是我?”差点脱口而出,好容易才被她强压下去。
可是她这一瞬的怔愣,已经将那奴岩心中最后那丝疑虑彻底打消。
“哈哈,”他仰着头,再次发出那种爽朗的笑声,“果然是你。”
容心芷脸上不由浮出丝红潮,生出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窘迫感,既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实在是无比尴尬。
正迟疑间,一只手忽然凌空伸来,抬起她的下巴,那奴岩“不规矩”的大拇指,已经落在她的脸颊上,细细地摩挲着,皱眉道:“你脸上涂的这是什么?实在难看得紧。”
“唰――”
剑光一闪,男子健壮的胳膊上,已经多出道深深的血口。
那奴岩愣住。
而趁这会儿功夫,容心芷已经侧身夺门而出,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着实是一次不太愉快的会面。
也着实是印象深刻的会面。
尤其对那奴岩而言。
他是个爽直的草原男子,对于中原人那些弯弯拐拐,向来是不通透的,以送酒为名把她引到这里,已是他“才智”的极限。
他并无恶意,只是好奇罢了,好奇她为什么会在那奴奔的王帐里,甘心做一个微贱的奴婢,是缺银子花?还是别的?
而容心芷激烈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却反而,激发出他更强烈的好奇心,以及那股该死的征服欲望。
这大概,是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男子,最大的不同吧,前者热情而直接,后者含蓄而内敛。
而容心芷,无疑是将他当作中原男子来对待,以为吓一吓,他自己就会退避三舍,却不知那奴岩此人,是极富挑战精神的,她若不如此,他或许还就丢开手不提了,她越是如此,反倒教他更加地想靠近她。
容心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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