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勇敢一点,强势一点,她就能找到一个堂皇的理由,将这两个男人一同赶出她的生命。
只是,她怕痛。
只是,她的心中,依然有着一丝丝属于女人的虚荣――在这个世界上,很多女人活着,其一生都为了争夺男人的宠爱,若没有男人,她们绝对没有胆量,去面对这个冰冷的世界。
而,要成为一个王者,就必须学会,如何在没有丝毫外援的情况下,处理所有的灾难。
王者可以爱,只是在爱之前,必须先学会孤独,先学会忍受孤独,甚至是享受孤独。
一直生活在父亲宠爱之中的司徒黛,自然不懂得这些,也不想懂得这些。
在她的内心深处,其实一直依赖着这两个男人。
因为,他们是这世间的强者。
女人天生依附强者,并且,顺从强者。
正是这种潜意识的依赖心理,让她永远无法成为,一个高高在上,领袖群伦的王者。
“烈咏天!”暴怒的震喝蓦地在半空中炸响。
一瞬间的僵滞后,烈咏天慢慢地松开了她,缓缓直起身子,眸中汹涌的情-欲退去,坦荡而无畏地,对上司徒沛那双犀利如鹰的眼。
出乎他意料,也出乎司徒黛意料的是,司徒沛只是淡淡地扫了烈咏天一下,便冷着脸转头对衣衫散乱的司徒黛道:“你起来,跟我走。”
默默地站起身,整了整衣衫,司徒黛低垂着眼眸,跟着父亲往外走。
“对了,”迈过门槛的刹那,司徒沛收住脚,“烈将军远道归来,想必疲累之极,且先在这炽凤宫中稍事休息吧。”
烈咏天眉峰一动,却并未反驳,只拱手施礼道:“遵命。”
司徒沛径直将司徒黛带进了衡昌宫,甫入殿便命人关上殿门,冷斥道:“跪下!”
“扑通”一声,司徒黛重重跪倒在地。
呼哧喘着气,司徒沛绕着她走了好几圈,很想一脚踹过去,可看看她那纤弱的身子,到底作罢,只满脸恨铁不成钢地道:“黛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自焚?!”
“父王!”司徒黛满眸珠泪摇摇欲坠,前额重重叩在坚硬的地面上,砰砰作响,“父王救我!”
司徒沛一怔,当下收住狂怒的脚步,凝目看她。
“父王!”司徒黛再次叩头,言辞哀切,“女儿已经想清楚,女儿不能爱安清奕,也不能爱烈咏天,女儿,女儿愿顺天应命,做男儿之身,成一番大业,保家国平安!”
“真的?”司徒沛喜之不尽,上前一把将她扶起,紧紧拥入怀中,“黛儿,你可都想明白了?”
“嗯!”强忍悲泪,司徒黛重重点头,却清晰地听到,自己心中的某根弦,砰然断裂。
“只是此事,还不能操之过急啊。”不曾想,司徒沛却幽幽抛出一句话来。
“为什么?”司徒黛微急,后退一步,从司徒沛怀中脱出身来,伸手揪住他的衣袖――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父王反而为何迟疑?
“三天前,”司徒沛看着她,眉心高高降起,“天谕关闭了神殿,三年后,方才开启。”
“……为,为什么?”
司徒沛摇头:“具体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在这之前,天谕传给孤一句话,言说无论袤国内发生何等大事,让孤都不要擅断,且待他开殿之日再说。”
“那就是说――”司徒黛一颗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就算我已经决意择定男儿身,也要,等到三年之后。”
司徒沛没有回答,只是缓慢而凝重地点头。
“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司徒黛顿时像被霜打的花朵一般,面色萎靡,不住地喃喃自语。
“黛儿,你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是么?”司徒沛一语道破她的心事。
“……父王,可有什么主意?”
司徒沛拈须沉默,半晌道:“依父王看,这件事,你必须得瞒着他们。”
“那,我与安清奕的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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