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冤情……”
“那是――有亲人在朝为官,想打听消息?”
“不,也不是……”
“哦――”“郑老爷”眸色转深,手中端着杯盏,慢慢地啜着茶,心中却开始不住地揣测――一个乡下丫头,既无冤情,也并非打探消息,却跑来这柳府做什么?
“老爷!”就在厅中气氛一时僵滞之时,门外忽地响起一道毕恭毕敬的声线,“门外有贵客到!”
“嘟”地一声,“郑老爷”放下茶盏,淡扫殷玉瑶一眼:“你先在这里候着,老夫出去瞧瞧。”
“是。”殷玉瑶点头答应,规规矩矩地站在椅侧,不敢轻动。
“郑老爷”满意地点点头,起身朝外走,快到门口时,蓦地收住脚步,回头叮嘱道:“柳府地方大,规矩多,你在此静候就好,不要随便走动,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殷玉瑶再次重重点头,静默地目送“郑老爷”迈出高高的门槛,继续屏声静气地站立着,双耳却下意识地竖起,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千使大人大驾光临,寒舍真是篷壁生辉,里面请,里面请――”
从门外传来的声音,让殷玉瑶的心弦蓦地绷紧――那不是,刚刚那个“郑老爷”吗?他姓郑,又自称是柳侍郎的朋友,来此间作客,为什么却以主人之礼迎宾?
这――?
殷玉瑶眉头高耸,不由轻悄悄地迈开脚步,靠向门边。
几角褐色的衣衫从扶疏花木间闪过,映入殷玉瑶眸间。
天哪!
殷玉瑶浑身一震,不禁往后退了一步――那不是追杀燕煌曦的人吗?怎么会在此处出现?难道,难道那个什么柳侍郎,跟他们是一伙的?
不及细思,殷玉瑶强捺胸中恐慌,急急地观察了一下花厅的布局,悄无声息地闪向侧门。
出侧门沿回廊一路向后,连转几个拐角,幸好这府第占地极广,来往仆役又个个目不斜视,使得殷玉瑶轻松穿过外院,误打误撞间进了内院。
挑了片浓密的竹林,殷玉瑶埋头闯了进去,脑子里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幸好,幸好自己谨慎,没有说出圣旨的事,可是这圣旨放在自己身上,迟早是个祸事,也不知道那四皇子燕煌曦现在何处?有没有发现圣旨不见了?会不会回来找寻?
如今看来,只有先找个稳妥的地方将圣旨藏起,以后再作计较。
主意拿定,殷玉瑶立即开始四下找寻出口,然而,无论她怎么走来走去,却始终被困在竹林之中,怎么也出不去。
“千使大人,这‘九绝林’是我府中最隐秘之处,府中人等皆不敢擅入,有什么话,您尽管示下。”
密密竹影间,忽然传来清晰的话语声。殷玉瑶浑身一凛,顿时停下脚步,火速闪到一块两人高的大石后,藏了起来。
“十日前,四皇子燕煌曦曾在奉阳郡出现,此事你可知晓?”
“什么?四皇子燕煌曦?他――他不是一直身居京城吗?”
“柳闻君,今日之言,本千使只说一遍,你要牢牢地听清听明――四皇子燕煌曦,毒杀亲父,残害手足,人神共愤,天地不容,现已逃往郦州大营,只待新帝登基,便即通告天下,缉拿此十恶不赦之徒,凡我大燕子民,擒燕煌曦者,赏黄金五万两,官拜二品,杀燕煌曦者,赏黄金十万两,出将入相,位比王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贵妃娘娘听闻,前日燕煌曦打奉阳郡中过,你非但不加阻拦,反而大开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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