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李响反过来问。
范彤赶紧说:“想请您李响书记聊聊天啊,好久不见老弟了,心里想得慌啊。李书记,您现在哪儿?我过来见见您。行吗?”
“哎呀,我……我有些忙啊。”李响故作沉吟态。
“忙,您先忙,我等您好不好?”范彤生怕李响拒绝。
“这样吧,我在米罗咖啡厅,你过来吧。老邝,你先走一下,我还有个朋友见下面,记着哟,老弟的事你一定放在心上……”他后面的话显然是对别人说的,李响没有挂手机,他又对着话筒说,“老范,你过来吧。”所谓老邝,其实还是虚拟的,这样,范彤的脑子里,李响忙得不可开交。
那位服务员惊疑地看着李响,心想这人这是干嘛呀?李响说,我在和一个朋友闹着玩,你别说出去了,这里,我自己来,有事我再叫你进来。服务员明白客人要讲悄悄话了,所以,她赶紧出去了。
没十分钟,范彤进来了,气喘嘘嘘,有点儿秃顶的脑门微微有些细汗,他一脸的笑,但这笑,很显然是挤出来的,比哭还难看。
李响请坐,笑着对范彤说,很久不见了,同是天下沦落人,怎么不来麻石乡走走呢?
范彤恭维道,老弟前途还有希望,我范彤,真变饭桶了,只能吃饭了。
李响说,哪里嘛,你老兄到底也在城里,而我,年纪轻轻,在大山里打发时间,看女人都难得见到几个,比不得你老兄,白天可以洗脚打牌喝酒吃饭,晚上k歌泡妞。我那麻石乡,除了老虎狮子大象没有,其他野兽应有尽有,有人还说见过猿人。
两个比了一阵各自的悲惨境况后,李响说,不说了,再说就要杀人了,他奶奶的刘翰清和赵希义,把老子发配到麻石乡,老子想把他们一家斩尽杀绝。
范彤一听来劲了,他忘记了自己是来干啥的,忙说,你也有此想法?那我们一起干呗。
怎么干?李响问。
告呗!举报呗!范彤说。
李响想,果然是你呀!你这家伙胆大包天,与官斗?民不与官斗,千百年来的铁律,你范彤白白读了几年大学,这道理也不懂。
“有证据吗?”李响问。他一直就不知道范彤是否掌握了赵希义的证据。所以,他试一试。
“有哇!”
“啥证据?”
“江都路桥公司给了他三百万酬金!”
“你看见了?”
“没有。不过那是肯定的,都这么说,那还有假?再说,想都不用想,当初江都路桥公司招标时,眼看就要败在八公司了,可是,都说是赵希义力挺,最后他们才中了标,你想,没好处他能这样帮忙吗?”范彤推理,很合乎逻辑,至少他是认为这逻辑应该是这样。
“没价值,证据不足,弄不翻他。”李响说。
“反复告呗,反反复复举报,总会有人理。”范彤这句话露马脚了,他确实没有证据,假设、听说、推理,就变成了赵希义收受贿赂三百万。
李响没再讨论着问题,他话题一转,说,范兄,有个笑话听不听?他也没等范彤说听不听,就开始说了起来。
“从前,有三个人赶火车,火车就要开了,三人拼命跑,终于有两人上去了,一个没上得了。这个没上得了车的人哈哈大笑,车站工作人员疑惑不解,问,你没上得了车,怎么还笑呢?那人说,他们两个是来送我的。”
范彤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可是,他很快就不笑了,他瞪着眼睛看着李响,因为,此时他想了自己是来干啥的。
“李响老弟,你这笑话是有所指是吧?刚才你说有个什么谣言,与我有关,能告诉我范某人么?”范彤不是饭桶,他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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