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一个圆,陈总管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直觉得自己被霜夫人耍了,可是,就如她所说的,现在这张卖身契就是她身边这位“梳云”的。
“夫人,这……”
“还有什么事吗?”向晚晚重新抱起七宝,状似不解的问。
“没,没事。”
轻轻松松将梳云的卖身契解决,向晚晚心情非常愉快,回到夕绯斋后,她对跟在身后的白影说道:“左边中间的屋子就是梳云的,你住那里。”说罢,便抬脚往自己屋里走去。
“等一下。”白影开口叫住了她。
向晚晚回头,眉稍微挑:“还有什么问题?”
“你故意把我带回来,让我在那个丫环的卖身契上按下手印,为的是什么?”白影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向晚晚决不是为了避免救她的那位公子不方便而收留自己,但被人设计签了卖身契,总该让她知道一下原因吧。
至于那张纸,白影在心中冷笑,除了主上,从来没有人能够限制住她的来去。
“这似乎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你想要个收容你的地方,而我有自己的用意,咱们各取所需而已。”
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不是吗?如果没有她的出现,自己还想不到这么快让梳云脱离澈王府的办法。
回到房间,按耐不住的七宝刚要开口,便被向晚晚制止了,用眼神无声的说:别忘了夕绯斋里还有一个外人在。
七宝那个憋屈,本来就不能在外人面前开口,现在好了,连在唯一安全的夕绯斋都不能说,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时,向晚晚走到门口,悄悄打开一条小缝,不知是遇见了什么,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烁着如她所料的光芒。
“好了,现在可以说话了。”
“为什么?”七宝瞠目,不解的问。
“因为那个白影出去了。”向晚晚理所当然的回答,她之前本就在猜测,那个白影是故意出现在庄陌铭面前,因为从她故意掩饰的眼中她看到了凛冽冷然的神色,刚刚听到外面房门打开的声音,所以才出去看看,果然见到梳洗一翻的白影蒙着面纱飞身上了屋顶,消失在夜空中,速度极快,向晚晚自认自己绝不是她的对手。
会武功的女人会被一群连宁汐汐都打得过的男人追,没有问题才有鬼,还真是辛苦她演了一出苦肉计来博取小九的同情。
然,向晚晚始终想不明白的是,小九长居深宫之中,单纯可爱,没有心机,怎么会有人盯了他呢?难道说他们的目标是皇帝,而小九极受皇帝宠爱,所以从他下手?
不过,不管白影的目的是什么,她企图接近小九的计划被自己破坏,想要再找机会,怕是要费一番周折。
七宝算是了解的点了点头,接着迫不急待的问:“娘,你想做什么,我都被你弄糊涂了。”街上赶走云姨的举动,在她耳边说的那一句话,现在又让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云姨的卖身契上按手印,原谅他的脑袋小,一下子消化不了这么多。
“我打算离开王府,首先要让梳云与澈王府脱离关系。”否则以后麻烦不断:“而白影,就是我想出来的让梳云离开王府的办法。”说到这,向晚晚不禁想到自己跟梳云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知道她有没有明白,会不会去新宅等他们。
七宝若有所思的撑着下巴,一副老者的姿态,看来是跟在师父身边太久了,潜侈默化:“娘,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如果要离开,那你跟我是不是也应该跟澈王府脱离关系。”
“当然。”向晚晚点点头:“到时候我会留份休书给他。”当然,她也不会忘了跟安素清好好“拜别”。
休书?他娘还真是惊世骇俗,女子写休书,有始以来第一人。
“娘,如果你留下休书悄悄走人,就算爹看到了,爹是王爷,要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一怒之下也会撕了。”当然会撕啊,试问,有哪个男人会忍受自己的小妾给自己写休书,不暴走才怪:“到时候没凭没据,你还是他的妾嘛。”
什么叫一语惊醒梦中人,向晚晚此刻深体理解。
七宝的话是重点,重中之重。
要是她拿了庄云澈给她的休书,那她一定会早晚三柱香供奉起来,可万一真如七宝所说那样,庄云澈这么爱面子的人,一怒之下撕了怎么办:“那依你的意思呢?”他能这么说,肯定有什么好的办法。
七宝绽放一抹可爱的笑容,只是那眯得像月牙儿般的眼中,闪动着狡黠的神色:“娘,还有三个月我就满一岁了吧,你说过,一年以后我可以说话喔。”
“嗯,没错。”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
“娘,那我们三个月后离开好不好,你想啊,到时候爹肯定为我大摆宴席,能收好多宝贝喔,以后我们出去吃喝都不用愁了,而且……”七宝神秘的朝向晚晚眨了眨眼,道:“而且那天我会送份大礼给你喔。”
保证娘会喜欢,想想就开心,哈哈哈哈!
“七宝,你笑得好恶心。”向晚晚见笑得诡异的七宝,忍不住出声打击,她是郁闷七宝什么大礼这么保密,都不能先透露个一下下。
三个月,说长也不算太长,既然七宝坚持,那就再等三个月好了,而且,他说的也实在有道理,那天送礼的人这么多,而且都是给七宝的,那就是等于给她的,如果都卖了的话,他们母子的下半辈子有着落了。
但是,跟休书有什么莫大的关联吗?
向晚晚眨眨不解的双眸,但回应她的就是七宝那张甜美可爱的睡颜,她轻抚着那张嫩得像豆腐脸蛋,眼底溢满宠溺之情。
说真的,她还蛮期待他的大礼。
同样的夜晚,在另外一处的阁楼,一抹青色身影灵巧的跃入其中,伸手轻轻推开那紧闭的大门,里面的人在见到门开时,立即恭敬的跪在地上。
“属下参见主子。”
“嗯。”来人淡淡的应了一声,黑色的斗笠下面,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只是那一声回应,却有一种让人直逼死亡的压迫感。
跪在地上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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