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痕迹。
北堂傲避开前院,从后园返回房间,因为他知道这会儿言非离肯定还在前院跪着。
离开总舵这半年,北堂傲虽然刻意想淡忘关于鬼林那傍晚发生的一切,可是他越是想忘记,却偏偏越是记得清楚。
虽然那时被药性控制,神志不清,但在言非离体内贯穿带来的快感,却深深刻在他的脑子里。
言非离那里的紧窒热度,与女人的完全不同,以至于他在明国首府的侯府里,面对国君送来的诸多美女,竟然“性”致全无。
北堂傲为此,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
北堂傲喜欢女人,尤其是美女,但他生性冷傲,性情淡薄,并不贪恋美色,在他眼里,女人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
林嫣嫣姿容端丽,性情良淑,又是他的表妹,身分地位皆与他相配,正是他婚配的好对象,因此当尚书大人亲自来为他们说亲时,北堂傲略一犹豫,便答应了下来,其实多少也是想藉此将言非离忘记。
谁知回到总舵,却发生了这样一件让自己措手不及的事。
北堂傲幼年时心性不定,饱读诗书,涉猎甚广,看过许多杂文野记,也曾听闻过摩耶族的传说和记事。
只是谁能想到,这个在中原已经消失近百年的民族竟然就在自己身边,还产下了自己的血脉。
此事简直匪夷所思,但孩子已经出生,将来无论如何都要回到北堂家。
北堂傲虽然与林嫣嫣没有什么深刻的感情,但她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妻,现在尚未成亲,自己却突然冒出个庶出的儿子,对她太不公平。
思来想去,终于决定先把孩子从言非离身边带走,待他与林嫣嫣成亲之后再抱回来抚养。
现在言非离跪在前院,所求为何他自然心里清楚,只是一来这件事绝不能允他,二来恼恨他隐瞒在先反抗在后,因此狠下心来不去理会。
仆役进来禀报:“门主,秋大夫在外求见。”
“秋叶原?”北堂傲微微抬眉,心里已经有底,“让他进来吧。”
“是。”
秋叶原快步进屋,匆匆行礼道:“北堂门主,不知道言将军犯了什么事,门主为何让他在院前罚跪?”
“本座没有罚他,是他自己要在那里跪着。”
“什么?”
“秋大夫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问他!”北堂傲见他脸上怀疑的神情一闪而过,淡淡地道。
秋叶原急得满头大汗,跺脚道:“可是言将军已经神志不清,根本听不见秋某的话了呀!”
刚才他好不容易找到言非离,却见他面色发青,浑身僵硬,神志麻木,对他的呼唤和询问置若罔闻,没有丝毫反应。他伸手强要把言非离拉起来,却被他一把推开,仍是固执地跪在那里,似乎根本就没有认出眼前的人是谁。
秋叶原知道他已经神志迷离,思绪散乱,只靠着心中的一点意念在强撑着。
“什么!?”北堂傲闻言脸色一变,起身向窗外望去。
言非离跪在远处,头上肩上满是积雪,黑墨一般的头发披散着,黑白相映,便如一笔挥只见言非离的眸中浮上一层灰沉的绝望之色,让人心惊。
北堂傲软下口气,柔声道:“非离,孩子已经送走了,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只是他的出生必须是个永远的秘密,我绝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们的关系,你明白吗?”
言非离的双目渐渐变得空洞起来,浑身突然一阵颤栗,直直向前扑倒。
北堂傲伸出双手,接住了那苍白冰凉的身躯。
言非离睁开眼,首先入目的是陌生的青色床幔,然后是秋叶原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脸。
他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却感到全身疼痛不堪。
秋叶原道:“言将军,你身上现在冻伤太多,又高烧初退,身体虚弱,不能随意动作妥,还是尽快搬回竹园的好。”
“你身上病没好,竹园太偏僻,你又没什么仆役,就在这里住着吧,等身体好些了再回去。”
言非离踌躇片刻,低低应了一声,再不知说什么。
经历这件事,二人好像无形间拉近了一些距离,却又似乎更加生疏了。
北堂傲拉过他的手腕,言非离轻轻一颤。
北堂傲顿了顿,慢慢将真气输入进去,在他体内游走一圈,蹙眉道:“你身上有几处穴道阻塞,真气淤积,内力有些受损,我帮你打通脉络,对你身体复原和日后练功将大有助益。”
说着,将一股柔暖的真气缓缓输入言非离体内,缓缓转了两个周天。
“多谢门主。”
言非离恭敬地道谢。
北堂傲放下他的手,幽幽凝视他片刻,突然正色道:“非离,你恨我吗?”
这个问题出乎意料,言非离楞住了。
恨?这个字他从来没有想过。
言非离苦笑,“属下怎么会恨门主呢!属下从没想过。”
北堂傲静静望着他,“我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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