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不知门主在身体里宣泄了多少次。
当天色渐渐暗下,黄昏来临时,倒在言非离身上的北堂傲终于从疯狂的药性中清醒过来。
当他睁开双眼时,看到留着情欲后的酥麻,让言非离想起适才痛苦的。
他不得不承认,虽然是一场粗暴的结合,但是他喜欢被门主拥抱,喜欢被他在体内占有的感觉。
这让他有些惊恐地发现,原来自己不仅在心里隐藏着畸形的情感,身体上也渴求着变态的违背伦常的情欲。
北堂傲发泄完怒火,回头看见言非离衣衫狼狈默默站在原地,不由得心下十分愧疚,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非离,我……”
“门主不必放在心上,属下是自愿的。”
言非离看着门主一贯清冷的面容流露出尴尬和不安,主动截断了他的话。
北堂傲凝视他片刻,转过头去,淡淡地道:“走吧!”说着施展轻功,掠出了树林。
言非离吃力地跟在身后。
双腿几次酸软得差点跌到,但他还是咬着牙,像往常一样,在门主身后三步远的地方紧紧跟着,未曾落下一步。
只是门主一向迅捷的速度,也比往日慢了许多北堂傲离开不久,言非离就因为身体不适昏倒在校场上。
却以此为契机,从秋大夫那里得知了自己身上一个让人震惊的事实。
初知此事,言非离自然错愕不能言喻,不明白自己男儿之身怎么可能有孕,这个孩子是怎么存在的?因此整日惶惶不安,不敢置信。
可是随着时日愈久,肚腹渐渐凸起,害喜症状也日益明显,这个事实不能再逃避。
一日午后,言非离在书房办公,倦怠之极,趴在书桌上睡了过去。
朦胧之中,忽然感觉腹中一动,让他倏然惊醒,犹豫片刻,大手轻轻放置在已经微微圆隆的小腹上,静了一会儿,又是一动,较之刚才微强,显然是腹内胎儿手脚轻动。
言非离在那一刻真切地感受到体内确实孕有一个生命的事实,不禁呆住。
一时间各种思绪纷至沓来,错愕慌乱震惊喜悦还有……一丝柔情。
这些情感交杂在一起,让他百感交集。
言非离从来没有这么矛盾过。
对于腹中这个意外孕育的孩子,他虽然恐慌,却从未想过放弃。
他是孤儿出身,因而对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小生命,分外怜惜。
因此他既盼着门主能早日平安归来,却又盼着门主最好不要太早回来,一时想把这件事如实告诉门主,一时又觉得此事千万不能说。
在这种反复思量中,暑夏不知不觉过去了。
随着天气渐暖,身上衣物加厚,言非离身材挺拔,体格匀称,在他小心翼翼地遮掩下,竟一直没有人发现他身体上的变化。
时间在言非离矛盾的等待与犹豫之中过去,北堂傲终于在年关将近时从北方凯旋归来,但却带回了一个温柔美丽的未婚妻。
以后发生的一切,言非离觉得就像一场噩梦般混沌不清。
在知道门主身边相伴的美人是他未婚妻的那一刹那,言非离心痛得简直无法呼吸。
虽然早已知道会有这样一天,虽然早已做过无数的准备,但真正面临时,一切努力都显得那么无力。
他对北堂傲的感情早已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可是那样堂而皇之伴在他身边的权利,自己却永远也不可能有。
而这场噩梦之中唯一真实的,是那个从自己体内挣扎诞生的小生命带来的痛楚,唯一温暖的,是小小的他,安静柔软地躺在自己怀中沉睡的感觉。
言非离跪在铺天盖地袭来的大雪中,像一只冬季里羽翼受伤的鹏鸟,垂落在地,无力翱翔。
他一动不动,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往事一幕幕从脑海里掠过。
瑟瑟寒风,白雪飘扬。
北堂傲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
林嫣嫣上完香,还要去拜访城里的亲戚,北堂对这种串门拜年的事情没有兴趣,便自己回来了,看着天空中又下起的大雪,想起那个还在沉梅院中跪着的人,不由得心烦意乱。
是的,心烦意乱,这是北堂傲二十二年来从来没有过的。
言非离竟然具有摩耶人体质,能够以男子之身受孕,让北堂傲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
但一想到他竟然将这么大的事隐瞒自己,便又难掩气恼之情。
无论如何,孩子的事绝不能改!他将受孕之事瞒着自己这么久,已是不能原谅,现在还想要回孩子,更是绝无可能。
北堂傲将爱马牵到马棚,为它梳理掸净身上的雪花。
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飘到他身后,恭敬地道:“门主,事情已经办好了!”
北堂傲轻点了下头,那人见他别无吩咐,便像来时一般,瞬间离开了。
地上淡淡的白雪,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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