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郢轻屋里,先闻见了一股奶香味,接着听见细小的猫叫的声音,樊煌安德留在外面,掩上门,秉着气息探到他床前,只见郢轻低着头蜷着腿躬身窝在被子里,怀里有个比他还要柔弱的小东西露着个脑袋,警觉的看着他。樊煌在郢轻床边坐下,伸出一只手指在小猫眼前晃了晃,张口咬住樊煌的手指,樊煌往小猫嘴里捅了捅,弄得小猫把他手指吐出来,眯起眼睛趴下头睡了。
郢轻与外面的一切尔虞我诈都无关,他没有胆量,没有计谋,没有背景,甚至连像曾经那样唱歌跳舞都不能了,却对他有全心全意的爱。樊煌看着郢轻的侧脸,忍不住揭开他被子,拉起他的手,他怀里那只纯白的猫一下子窜了出来跳到他床头抓挠他的耳朵舔他的脖子,樊煌笑了笑,感慨就连这么个小东西还想着保护别人,这只猫,是觉得他是来害人的,想要叫醒郢轻吧?
“唔……杏仁饿了么……”郢轻侧过头压着小猫,想要撑起身子,才发现手上有异样,猛的睁开眼睛。
樊煌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郢轻不能反映发生了什么,也就忘了把手收回来,就这样跟樊煌对视了好长时间,长到时间仿佛都停了,只剩他的杏仁在旁边一声一声的叫着。
“你养的猫?”樊煌揽起他的腰,把他揉到怀里,“什么时候养的?”
“是小玄子给我带来的,快要满月了,因为悔哉哥哥和公子都不来看我了,小玄子怕我寂寞,给我偷偷送来了杏仁。”郢轻趴在樊煌胸前,“为什么皇上也不来看我了?你们……都不要郢轻了么?”
樊煌笑了笑,“怎么会不要郢轻,凡音和悔哉因为天热了懒怠动,所以不能来看你,你自己好好养病,别胡思乱想。”
“可是昨天听到好大的动静,下人么都说……”
“说什么?”樊煌不动神色。
“下人们都说皇上杀了好多人,脸上带着杀气,身边人死了好多,连安昌公公都被杀了,说您要是来后宫,能避着就避着……”郢轻突然抬起头,“皇上,你会杀了郢轻么?”
樊煌把他压在床上,“朕这两日有许多事烦心,所以面色不好看,朕怎么会杀了身边人呢。”樊煌的手探进郢轻衣服,在他胸前拧了一下,“朕不会杀你,更不会杀悔哉,也永远不会杀凡音。只有你们不听话先离开朕,朕从来没有负过你们。”樊煌撕开了郢轻的衣服,郢轻弓起腰,闭上眼睛,旁边杏仁往后退两步,叫的很急促,郢轻抓起它的肚子把它放到身边,捂着他的眼睛,“杏仁不怕,杏仁不要看……呃……”
樊煌掰开他的腿,探进去手指旋了一圈,突然想要狠狠的破坏郢轻,一味的压抑只会让他更加憋闷,他需要发泄,且不能让别人看到他的暴躁,所有人印象中的他都应该是一潭死水没有情绪的,可他自从江南水灾起就一刻不能忍的想要破坏什么,他怎么能不知道要赈灾的银子的数目是岑氏授意的,是不伤及国库底的最大数目,连国库有多少银子都知道的丞相,他如何能忍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