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为期,这还远远没到呢,你竟然都回来了,我信。困了就睡,美人一进宫就憔悴,本王辛辛苦苦养了点肉,转眼都没了,这皮肤也不好了,你啊,你要是过的好受就永远不会想起来我……再说我要真的急了,趁我还能压住性子,睡吧。”
就当真闭着眼胡乱的帮悔哉把外衣脱了扔在外面,也不盖被子,整个将悔哉圈在怀里,悔哉秉着气等他下一步动作,但定陶王爷樊襄没有任何抱他的意思,不一会呼吸规律起来,却是真的睡着了。
悔哉躲在他臂膀下躲了半夜,久久不能如他般安然入睡,最后抬起头来伏在他胸前,小心翼翼的探上他下巴,“你信……你怎么能信呢。”
王爷素来起的早,动作爽利从不犹豫,通常起来会练一会子功夫,不拘是刀枪或剑,一身汗下来后才用早饭。今个一阵腿要起床时突然感觉手臂上一沉,扭头一看原来是倾城美人正在自己榻上酣睡,犹豫了一会是不是抽出手来,然后想起了断袖之说,心想留人枕在袖子上还不算大事,他要想效仿古人总不能断了自己的手啊,这么想想自己就把自己逗乐了,一动身子悔哉也醒了。
“襄……王爷。”悔哉昏昏沉沉的侧着一个肩膀撑起身子,“王爷早。”
“襄王爷?这是给我起的什么封号,哈哈,美人原来害羞么,不敢单叫本王的名,好生可爱。”樊襄揉揉自个手臂,“昨夜跟着本王睡的还好,做恶梦么?”
悔哉摇摇头,将自己的发拢在脑后,理理衣衫,就地跪好。
“美人这是做什么。”樊襄扶着他一只胳膊,“我又不是皇兄,没有跪我的理。”
悔哉低头不语。
“还是又跟本王闹别扭,嫌本王上次打你了?可你让我瞧见你跟我皇兄……不管有或没有,我一时心里不平冲动你该体恤的,好了,你乖,大早上的别闹了,好不容易自己回来。”樊襄拍拍他胳膊,“本王也听闻了,你日夜守着那个红衣少年确实没有什么邀宠的动作,你在外面做什么,怎么做,本王都是看着的,咱们谁都别生谁气了,起来吃早饭,趁着天凉把上次丢下的剑再练起来,午间睡上一会,下午我带你去看校场看人练武,晚上开宴,招歌舞来咱们乐一乐,美人看怎么样?”
怎么还有这样的事……这王爷……心肝都白长了么……这样的人,他怎么忍心利用,他……
甚么倾城美人,他已经很久不看镜子了,他连自己长什么样子都忘了,也没什么心情打扮自己,一脸的僵白满是红丝的眼,他现在担的起倾城的名?也是,煌怎么养他,王爷怎么养他,那本就是不同的。
凡音敢做的事,他不敢,因为他知道那背后是一个死字。
必死无疑的死,凡音,是当真不打算再活了。
他得宠后凡音心冷不假,但断断冷不到要假死出宫,就像郢轻得宠,他只能怪樊煌薄情,却不能迁怒郢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