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铜川李家沟、黄陵桥山和临潼姜寨、零口、垣头等仰韶文化遗址中,又曾多次发现,其中以姜寨
发现最多,共发现120多个约40多种符号,有的与半坡的符号相同,有的不见于其他遗址。上述遗址都是分布在关中地区东西长300公里、南北宽100公里的三万平方公里的范围之内。其中有的符号开始规范化,一些符号肯定是数字,如1、2、3等,并为后世继承和采用。这说明居住在这一地区的远古居民,曾使用过相同的记事符号,这些符号与我国文字的形成,有一定的联系和影响,是汉字的先驱(王志俊:《关中地区仰韶文化刻画符号综述》,《考古与文物》,1980年第3期)。
半坡遗址的陶器刻画符号发表后,郭沫若就曾指出:半坡彩陶上的刻画,其意义至今虽尚未阐明,但无疑是具有文字性质的符号,“彩陶上的那些刻画记号,可以肯定地说就是中国文字的起源,或者中国原始文字的孑遗。”(郭沫若:《古代文字之辩证的发展》,《考古学报》,1972年第1期)刘宝才认为:“大量见于陶器上的刻画符号各有一定的含义和相对固定的形状,具备了文字的部分因素,但刻画符号没有读音,还不能算作文字。它的进一步发展才是最初的中国文字。”(《先秦文化散论》,陕西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24页)台湾学者李孝定还曾用“六书”理论,认定半坡陶器符号里已有象形、会意、假借等方面的字,但尚无形声字(《中国文字的原始流变》,《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45本,第2分册、第3分册,1974年)。
分布在甘肃、青海的马家窑文化的半山、马厂类型,在年代上晚于仰韶文化类型一千多年乃至二千年,与山东的大汶口文化晚期相当或略晚于大汶口文化晚期。但出土的陶器符号,其性质与半坡类型相似。半山、马厂类型的彩陶符号在20世纪30年代就有发现,而以20世纪70年代青海乐都柳湾墓地出土的彩陶符号最为集中。其种类有130余种,有些符号笔画较多、较有规则,可能是文字(青海省文物处考古队、中国社科院考古所:《青海柳湾》,文物出版社,1985年)。
黄河下游地区大汶口晚期遗址,也有大约10种象形符号发现。于省吾认为大汶口类型的符号“是原始文字由发生而日趋发展的时期。”(《关于古文字研究的若干问题》,《文物》,1973年第2期)唐兰也指出:“当时已经有简体字”,并认为“这种文字在大汶口文化区域里已广泛使用”(参见《大汶口文化讨论集》,齐鲁
书社,1981年)。
在长江中下游地区的良渚文化遗址中,早在20世纪30年代就发现了陶器上的刻画符号。到60年代又有一些新的刻画符号发现。70年代之后,考古学者在江苏吴县澄湖出土的一件良渚文化黑陶罐上,发现4个符号并列刻在罐的腹部,这些符号在结构和书写特征上都十分接近古汉字的风格。80年代,考古学者又在余杭南湖出土的一件良渚文化黑陶罐上,发现了多个符号连续相刻的情形。唐兰和李学勤对其中的文字进行了考证,认为当时这一地区已有一些刻画符号被用来记录语言,具备形、音、义等文字的基本性质(参见唐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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