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扬杖责三十大板,关进大牢,依我朝法例私入民宅者判处三年牢狱,闯入为官者府中,判入五年牢狱,来人,拿给犯人画押,退堂。”在一声惊堂木响了之后这件案子已经宣告结束。
“大人,我家主子是无辜的,他身子弱,他那二十大板由我一力承担。大人,大人。”不管伍子扬怎么吼破了喉咙,根本就没有人理他,两人被衙役拉到后堂。
“大人,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大人。如果子扬早点明白个中道理,也许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伍子扬咬紧牙关看着宋之秋变得苍白的俊脸,身上的棍子还在不断的一棍一棍的打下来。
“我只生气,你有事不……不……和我说,却……去铤而走险。”宋之秋最终昏迷了过去,但是不管伍子扬怎么叫,怎么哀求,那些衙役根本就没有停手,一直到狠狠打完二十棍为止。
宋之秋被人送回与门的时候真是皮开肉绽,一直浑身发冷昏迷不醒。
清清冷着眼看着送他回来的弟子,“谁做的?”
“回门主,是属下经过府衙见到宋状师被人扔在门口,但是他昏迷不醒,属下叫另一个弟子前去打听,就先行把宋状师送了回来。”
清清眯着眼,丝丝寒气散出,“莫尘?”
“没有大碍,只是皮外伤,我替他上了些我自己研制的药敷上,外伤过几天就会好,只不过,宋状师毕竟不是习武之人,身子底子弱,可能需要更多的休息些时日。”白莫尘说的隐晦,但是清清仍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也就是说短期内不能和他上床。
现在清清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这个上面,“去,敢紧看那个弟子回来没有,来了叫他立刻来见我。”
“是,属下领命。”
片刻之后,弟子前来回报,将事情的经过给清清说了一遍,非常的详细,甚至就连宋之秋在公堂之上被人羞辱的情节也是讲得绘声绘色。
清清混身都散发着寒冷的杀意,盯着那个弟子,虽然害怕,但他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自从清清下了令所有人都不得下跪之后,他们行礼都只是微弯着腰。弟子保持着那个姿势不敢乱动,清清也不说话。
她眯着的眼睛让人不知道她现在的想法,整个房间都让人觉得寒冷非常。
“你说,宋之秋与我是何关系?”清清指着那个后进门的弟子,看他的穿着应该是属于与门最低级的弟子。
“是门主的……朋友。”
“什么朋友?如果你实话如说我不仅不罚还会奖励你。”
虽然清清是这样说,但做为门内的弟子仍然是不敢随便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他头上直冒冷汗,仍是颤抖着双唇没有出声。
“说。”音调没有任何的起伏,但却让弟子混身一震,“门主之事弟子们都不敢妄言,不过,天下人皆知,宋状师是门主的夫君。”
“你说的是天下人皆知?”
“是,门主。”弟子硬着头皮,不敢抬头看清清的眼睛。
东方月曜、楚傲天和白莫尘也不知道清清为什么突然有此一问。
“天下人皆知,他一个尚书居然不知?我今天晚上就去灭了他的尚书府。”清清寒声拍案而起。
东方月曜一头火红的头发份外的美丽,柔柔顺顺的垂直而下,轻轻搬过清清的身体,“清清,民不与官斗。这次这件事确实是我们这边理亏在先,现在我们要的不想要怎么去对付他,而是要先想个办法把伍子扬救出来。”
清清按柰下怒气,东方月曜说的没错,如果在这件事上她真的先动手的话,会给人落下把柄,理亏的永远是她。
清清眼中冷光一现,“你去办我做件事。”清清指着一个弟子,说出自己的安排。
太后寿宴
今日是太后六十大寿,与门门主,那个神秘的女子,今日率传说中的众夫一起来给太后祝寿,一路上朝中各官员纷纷在身后鄙视,议论。
其中最为让人关注的,是一头红色头发的北雪国贵族,只是没想到这慕容清清交游广泛,就连北雪国的贵族也弄到手了。
其次就是沈剑星,话说这位天泰最年轻的富商,以及其武林盟主的接班人,是众多朝中大臣千金心仪的对象,没想到,前几日百姓都在传的事居然是真的,就连沈剑星也成了慕容清清的裙下之臣。
再另大家傻眼的就是上官羽风,居然也神色自然地走在清清左右。
本来是太后的寿宴,居然成了与门众人的焦点。
也正是因为上官羽风的出现,大家才没敢多加议论,毕竟上官羽风可是贵为四王爷,当今太后的亲子。与门多年来所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也是近日才渐渐的浮出水面,但所有人仍是对与门的势力摸不太清楚。
因为与门的身份地位尊贵,坐的位置仅次于当朝两位王爷上官荣轩与上官羽风和左右丞相。对面就是余承志,余尚书。
今日陪同清清出席的该来的都来了,除了伤患没好全的宋之秋。
清清冷眼扫了一下余承志,只见他也同样冷冷的打量着她。这个地方能坐的全都是朝中重臣,就连妃嫔也没有办法到这里来参加,可想太后与皇帝给与门的面子有多大。
余承志从座上起身,在中间跪倒,“求太后替微臣换位。”
清清眉毛一挑,脸上并未变色。
其余的重臣皆安静下来,百多人的场子居然瞬间鸦雀无声,都等着看好戏,但大多数是为了看慕容清清出丑。
“余卿家为何事要换位置?”太后对慕容清清可以说是又爱又恨,因为她让自己的几个儿子全都神魂颠倒,兄弟几个之间已经有了些间隙,但她确实为了皇儿又做了很多事情,最主要的是,她的性格,她很欣赏,很喜欢。以太后的精明怎么会不知道余尚书所谓何事,只是这个余尚书小人得志,以为他女儿真的是飞上了枝头,却不知是因为皇儿对他起了疑心,有人说,要让一个人放松警惕,就不断地给他好处,终有机会咬他一口的,皇儿现在正是在用一招吧?
“这个女人,无官无职,她却与微臣平起平坐,先不说她的身份,请太后光是看她身后坐着的,听说都是她的夫君。此人伤风败德微臣不敢妄论,但要微臣与她对坐,微臣情愿坐在最下首。”余承志指着清清大骂,说是说不加妄断,其实什么都让他断完了。
清清连动也没动,就像他所说的和自己完全无关。
太后微眯了一下眼睛,扫向清清,见她丝毫不动更上成竹在胸,在某些方面,这个女子和自己很像。
太后微微掀起嘴角,“慕容门主是哀家请的贵客,如果不是因为上面位置太少,哀家想让她坐的就不会在我两个皇儿之下首。”
太后此言一出引起一阵倒吸气的声音,全都面面相觑,抬头注视皇上,却见皇上也是老神在在的喝着他杯中的美酒,这里的一切好像都和他没有关系,动作居然和慕容清清有些微的相似。
“太后娘娘,请恕微臣无知,臣不知道这位慕容姑娘有多能耐,所以臣更不能与她平起平坐。”余承志此话一出口,上官皓月手中的杯子就狠狠地放在了桌上,引起众人心中一惊,可转头去看,他脸上却丝毫未曾变色。
太后也没有回答,也没有反对,只是微微地笑看着慕容清清。
这两个人是决意要把任务交给她了?
她可没有那么好的修养,她交待的事情手下早就已经办好,本来只是想换回伍子扬,可没想到他的嘴居然那么臭。
“出来。”慕容清清并未起身,清冷的声音如一记闷捶敲破了这份沉闷。
从余承志身后出来了一个侍卫,像这种盛宴多数朝臣都会带上一两个亲随,而余承志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带了四个。
这一个侍卫跟在余承志身边多年,是他比较信任的手下。
那个人却直直走到清清面前,拜倒在地,“参见门主”。
余承志身形不稳,他叫慕容清清什么?他有没有没听清楚?
清清并未叫那人起身,懒懒地斜抬着眼看着余承志,再次端起桌上的酒杯,与众美男干了一杯。
余承志指着慕容清清,“他是你的人?你是多久收买的?你有何居心?”
“我没有收买他,而是他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仍然收买不了他。哈哈哈,话说我们与门的弟子也没有人可以收买得了。”清清眼光一扫,如一把带刺的剑直扫余承志的心脏。他险险的后退一步,过了一会儿才稳住了心神,朝上坐一拜,步伐不稳地坐在了对面。
“对了,余尚书是吧?我相公的随从被你的护院冤枉去你府上偷东西一事,我看是不是有些误会,你不过是一个小小户部尚书,以你的年俸来算,还不如我与门一个月的收入,不知道他为何会舍近求远却你府上偷?你说是不是很好笑?”清清笑眯眯的看着余承志,只不过那些笑意完全没到眼底,有的只是冷清无比。
“是,是,我回去马上找人去打听这件事。”余承志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身边潜伏了一个人这么多年,那他得知道自己多少秘密啊?看那慕容清清的样子,她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搬到他,现在只是给他一个机会罢了。
“你叫什么名字?”清清没再看余承志。
“属下风云。”
和风玄他们是同一辈的,“刚才余尚书说的你可有听清楚,不过,我怕尚书大人等会喝高兴,把这事给忘了,你,立刻去替他把这件事办好。那京城府尹应该也在,做这些事就不用我教你了吧?”清清话虽是对着风云说,眼睛却是冷冷地看着余承志。
“对了,还没有给余大人介绍,这些都是我的夫君,还有一个夫君名叫宋之秋,之前就是在公堂之上被大人你说过的破状师。呵呵,这又是一个误会,他每天吃的饭菜贵过你一个月的月俸,怎么可能会破呢?你说是不是?只可惜被人打得下不了床,不然也可以介给给大人你认识认识。”
慕容清清的话里,句句带银子,更让余承志坚信,她定是掌握到金库的秘密了,嘴唇失去了颜色,“慕容门主,真是说笑了,改天在下一定会亲自登门造访。”
一场风波平息,寿宴继续热闹的进行着,不过所有人都不敢再小看这个年纪轻轻的与门门主,更不知道在自己的身边有没有潜伏有与门的人,一时间,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