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着没看到夫差的眼色。
夜华还凑趣,“夫人说得对!男人家有好事好物儿自当与娘子分享,不然算什么爷们儿!”
施施回之一笑,对蓝芷若道,“那你们三对继续取乐,给本夫人叫个年貌相当的童男上来陪酒,今儿我与夫君、兄弟们共谋一醉!”
“呵?”蓝芷若应了一声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园子里当然养了十几名雌雄莫辨的美少年,但那些都是给好男风的贵族老爷们准备的,女人开口要童男陪着取乐……打她当这园子的家还是头一份。
夫差顿时黑了脸,“阿施,莫要胡闹!你今儿就不打算给我脸子啦?”
刚才被蓝掌柜煽了一巴掌的伎子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见轩少爷斥责阿施,一时忘了脸上的肿痛,又大声附合,“真真不知羞耻!世上竟有你这等厚颜无耻的——”
要义指风扫过,点上此女的哑穴,沉着脸对蓝芷若道,“将她拖出去,割了舌头卖去下等窑子。”
被点了哑穴的伎人虽然说不出话来,但是耳朵还好好地听得清清楚楚,强撑着一口气没晕过去,她手脚并用爬到夫差面前,一张原本涂脂抹粉的脸上涕泪交加,吚吚呜呜地去抱夫差的腿。
她本以为夫差为她向要公子开口求情,哪知夫差一脸厌恶地挥起袖子将她抽到一边,“卖到窑子便宜她了,今晚就送进城防军的红帐!”
女人被卖到下等妓院大不了接些粗鲁野蛮的客人,若是被送入军营红帐,她这种娇弱的身子,在虎狼之师的折腾下,怕不能撑过一个月去……
女子彻底地昏死过去,另外一名伎人缩在墙角也是不停地发抖。
施施觉得索然无味,什么话也未说站起身便走,夫差一把未拉住她,也跟着快步跑出去;夜华呶呶嘴问要义,“还想娶媳妇么?”
“若能娶得阿施那样的女子做妻,我这辈子当不会再涉足闾坊。”
要义慢斯条理地拿起案子上一把削果皮的刀子,在昏过去伎子脸上划了个叉,女子痛得醒过来,看到要公子手中的短刀又骇到昏死。
夜华摇摇头,“都说只割掉她的舌头了,你还这样做践她做甚么。”
要义掷下滴血的刀子给蓝芷若,“你亲自动手为她行刑。”
蓝芷若低头应诺,她明白自己错在哪里:门禁不严,居然让轩少爷家的夫人找到云阁密室来;训教手下无方,屡次让一个伎子冒犯主上和夫人。
春杏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房门呯地开了,阿施梗着脖子跑出来,轩少爷紧随其后,春杏缩着脖子小跑着跟上,阿青和、三虎还有后来找过来的阿松和阿樟不明所以地赶到前头给主上和夫人开路。
施施气哼哼地坐进自己的马车,夫差让春杏上阿青那辆,自己挤进施施的小马车里,“好啦,我不就是和兄弟们在闾坊里喝了点小酒嘛,夫人当着外人的面,又是给我摆脸色又是闹脾气的,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些?”
“公孙阁下,我怎么敢给您摆脸色呢?方才因为打扰您的好事,已经给公孙阁下道过恼了,反倒是轩公孙您又要割那伎子的舌头、又要送她去军宫红帐的,是做样子给我看吗?您想警告小小的咱,惹怒了您这些公子公孙,就是那种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