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冷笑,“夫君莫要迁怒于不相干的人,我上午收治了一个姓钟离的女患,她得了不好治的花柳病,又听身边的仆妇说她家夫君最近常来芷芳园,所以气恨交加地跑来寻她家相公;我也是一时好奇,便跟在钟离夫后面来瞧瞧芷芳园是什么地儿,没想到瞧见阿青和三虎守在这间房的外面。”
“想到那位钟离夫人被夫君传回来一身脏病何其羞耻痛苦,奴家怕自己也将有这等不堪的遭遇,便推开门口拦阻的侍卫闯了进来……不料正好坏了夫君和两位少爷与伎人取乐的兴致,阿施当行礼陪罪。”
施施连带着讨厌起要义和夜华来,对着要义二人的方向面无表情地颔首行礼。
夜华慌忙挪身避开,要义见施施面色不虞,暗悔刚才玩笑开大了,正要开口解释,被夫差抱过的那位伎人冲施施不满地反驳道,“这位姐姐担忧得好没道理!我们芷芳园的每位姑娘都有疾医每月查脉、服用专门的健体汤药,那对钟离夫妇染上花柳病断不会是从这园子里过上的。”
蓝掌柜点点头正要附合,女子伶牙利齿地又指责施施,“倒是姐姐您,若是真的关心轩少爷,就该在家做个守妇道的女子,男人在外面做什么哪有女人过问的道理?你连进门先禀报的礼数都不懂,怎么堪当——”
她话未说完,蓝芷若伸手用力煽了她一个巴掌,“不知死活的丫头,想被剪去舌头么?还不快些滚出去?!”
蓝掌柜方才看到要公子和轩少爷眼角微动,身上杀气陡生,便抢先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或者还能留她一条活路。
“慢着。”施施被一个觊觎她男人的丫头噼里啪啦地教训了一顿,合算就一巴掌了事了?她倒是不怎么气这丫头,她在玉香坊呆过一些日子,能省得妓坊的女子攀龙附凤将自己救出苦海的心意;只是这丫头想踩着她的脸面讨好她家夫君的手段实在是……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最让她气恨的是姬轩这个混球,居然眼睁睁地看她受辱,屁都不放一个!这还是他们成亲没多少日子,算是婚后最恩爱的阶段呢!若是她人老珠黄的那一天,姬轩岂不是更把她弃如敝履?!
施施转脸对着蓝芷若,“看大婶这周身的气势,一定是这家妓院的当家人吧。”
蓝芷若嘴角一抽:她今年不过二十七岁,被一个姑娘称为大婶,实在是不怎么愉悦的心情,“夫人见教,奴家闺名蓝芷若,为东家打理着店里的种种琐事。”
蓝芷若?施施想到金庸小说里面那个表面小白花内心蛇蝎心肠的周芷若,再瞅了两眼蓝掌柜,这女人穿着显得风尘气十尽,眼神倒是很爽明,不应该是那种会装会端着的酸女人。
“噢,咱眼神不太好,仔细这么一看,蓝当家的年青貌美,该称呼蓝姐姐才对……蓝姐姐,刚才那位姑娘甚得我夫君青眯,若不是我进来得突兀,夫君还搂在怀里不舍得放开呢!”
夫差听到这里眼角一跳,正要辩解自己的清白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施施横了他一眼,“夫君呐,我们成亲的时候,说过以后有难同当、有福共享是啵?”
夫差不知她话下的意思,拿眼神戳着夜华和要义,示意他们赶紧说散伙,该干嘛干嘛去,赶紧把他先救出水火危难;夜华和要义正看热闹看得起劲,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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