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王宫之中养有女祝和医女专门候妇人之疾,平民女子治病只能来医堂找坐诊的疾医,有些病症……的确是不便男子诊候,你若做此事,当真功德无量。”
师徒二人正谈着,仆童进房禀报,说是外面有位齐人求见西陵大师,西陵风听说是故乡来人,急忙撇下施施去前堂,临出门时想起一事,“我刚认识一位老友,他带来几卷前朝医案的孤本,就在后园的书房里,你去拿来参阅。”
施施应了一声,向后园走的时候,春杏正帮着药柜子前的使徒称草药,探头问施施,“阿施姐,你干嘛去?”
“我去后园书房找两卷医书,你在这里帮忙吧。”
杏林堂的后园不算很大,走过一条十几米的游廊就是西陵老人的居室和书房,这时候后园里没多少人,一位老园丁正低着头认真地修理花木,整个后园里静悄悄的,施施推开书房的门,觉得房里有些闷热,又把后窗也打开用木杠顶上。
西陵老人的藏书很杂,不止于医道,施施直奔最里面的那排铜架,还未找到西陵老人说的那种医案,只听得房门吱呀闭上,施施回过头吓了一跳!
房门被关上,屋里多了一个人,这人――正是半道上碰见的那位老园丁!
那‘老人’直起腰来,居然十分高大魁梧,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施施……那绝对不是一双老人的眼睛!
“你是何人?!”施施像是被毒蛇盯上一样颈后寒毛直立,她眼角瞥着后窗子,心里迅速判断着自己从后窗子跳出去的可能性。
“夷光莫要叫嚷,是我!”那人急切地向施施走近一步,想起了什么,伸手把下巴上粘的花白胡须取下,施施听到这个声音很是熟悉,仔细地看着来人满面皱纹的脸,他――是易容后的范蠡!
扮成老人模样的男子的确是范蠡,他自得到施施每日来杏林堂学医的消息,扮成园丁潜伏在后园已有数日,只是施施身边总有侍女或护卫相随,很难找到机会找近,今天总算等到施施一人独处的机会。
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他怎么会找到这里?!自己在舒鸠城城主大人别院遇难的消息没有骗过他的耳目?
施施摸到脸上的面纱,深吸口气定下神,“这位伯伯,您认错人了,我姓林,是这堂里的医徒,不是什么夷光小姐。”
“夷光,我们没时间在这里叙话,你快跟我从后门离开,那里有马车接应!”范蠡走到前窗看了一眼,没看到有来往的人影,便打了个手式示意施施快些跟上他。
施施嗤笑,他以为她还是当初在伫罗村对他一见钟情的乡下丫头,他手指一勾,她就会乖乖地跟他走,哪怕被卖到火炕也会乐颠颠地帮他数银子?
既然他已认出自己,施施索性也不跟他再打太极,伸手摘下面纱坐在书案后边,“范大夫是属狗的吧,跟踪人的本事真是一流。”
范蠡发现施施不为所动地坐了下来,脸上带着刺眼的讥笑,仍然是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表情却是如此地陌生。
“阿施,你不是一直想离开吴王宫、离开姑苏城么?我这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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