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上床,三下五除二地就帮施施脱下外袍和长裙,狼爪正要探到施施中衣的带子上,门口传来脚步声――
“少爷,夫人的醒酒汤煮好了,奴婢现在要端进去吗?”红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夫差瞧瞧施施蹙起眉头很难过的样子,看来是酒气上逆了,“快些端进来。”
红云拐过屏风就看到施施的吉服被轩少爷丢在床角,赶紧低下头把托盘放到床边的低柜子上,夫差用另一只枕头把施施的脑袋垫高,拿起陶碗尝了尝温度正好,便舀起一勺汤送到施施嘴边,施施正觉得喉咙干痛,尝到清甜的汤水就迫不及待地咽下去,一碗醒酒汤灌下去,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了。
夫差看她睡得沉了,交待立在一边的红云,“你在这里守着夫人,若是她不舒服,你就到外面园子叫我一声。”
“诺。”
新郎和新娘子都不在喜宴上,园子里的客人们倒喝得更热闹了,要义的大酒碗被老夫人没收掉,只好捏着小杯子喝闷酒,紫菱和绿萍一左一右地给他倒酒布菜,被两位美人儿夹在中间殷勤侍候,远远看上去要义的处境还真是令人艳羡。
石榴姐在施施的豪放举动启发下,对着阿青的侧影发了阵呆,而后果断地拿着酒杯冲到阿青的面前,非要跟他喝个故交酒;春杏站在要老夫人身后布菜来着,先是被石榴小姐的举动吓了一跳,后来发现石榴纠缠的男人是阿青而非三虎,这才松了口气,扛起一个酒坛子过去给石榴姐助威。
姬夫差走出门廊看到就是这么一出:在灵岩山上受训的弟兄们都围在他近卫那桌,起哄着让阿青和石榴姐拼酒,阿青急得满头大汗,四处寻求帮助;哪知要公子那边正拿酒当凉水喝,要老夫人急着抢儿子的酒杯,根本无暇理会外甥女在干什么;回春堂的黄先生和高总管早就离了席,正蹲在花圃里的一丛春兰边上,对着脑袋交流培植极品兰花的经验。
阿青的好兄弟三虎不仅不帮他解围,还找了个木凳给石榴小姐、请她坐在阿青边上,一个劲的夸石榴姐是个豪爽的女汉子,春杏从没听三虎这样夸过自己,却对要家表小姐这般殷勤,气得直想举起酒坛子砸他头上。
要义被母亲夺了酒杯,一转头正好看见吴王转过门廊向他这边走来,“阿轩……快过来喝……三碗喜酒……我们――不醉不归!”
夫差头回见表哥喝醉,平日里风清云淡、波澜不惊的一佳公子,此时眼直直地恍笑不停,那眼神好似小时候被夜华抢去父亲留给他的宝剑时一样,既委屈又不知所措;要义的沮丧模样看在夫差眼里有些心疼:若不是阿施,任世间哪个女子他都可以让给表哥的,只有阿施不行……
他走过去拍拍要义的肩膀,“今天不喝了,我大喜的日子,表哥饶了我罢!改天我和夜华去你那里好好喝上一杯?”
要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母亲,我们回府罢,不耽误人家洞房花烛――”话没说完他又歪回榻席上。
老夫人刚把石榴拉回来,见儿子醉成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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