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就行!春杏帮我称称药打个杂的,药材么,我只收女患,妇科用药常见的就那几十味……我自个儿在山上挖一些焙制成饮片,本地没有的药材再从药商那里买……这样的话,是不是能省下很多?”
要义张口结舌,“你自个坐诊?”
他刚想告诉施施在姑苏城行医,是要经过国中大医师考核通过、予以行医资格才能开堂坐诊的,最起码也得师从名医,有名医签字做保才能给医患开方子抓药,哪里是谁想开诊堂就能开的?
见施施一腔热情他也不好泼冷水,定下神来思忖怎样给阿施找个名医做保。
施施是想到什么立刻就去做的人,“要大哥,你这会子有要紧事么?无事带我上山采药可好?现在就开始备药,等铺子开张了正要拿来取用。”
要义想起他的来意,喃喃地未说出口就让施施打断,“春杏,红云姐!找两个竹蒌还有铁锄子,我们上山寻宝罗——”
正在井台边洗衣服的春杏脆生生地应着,起身去问照应花草的仆人要锄头,红云迟疑地拿眼神询问要公子,要义颔首,“我带路,不妨事。”
听得夫人要上山采药,慧园里仅有的两名男仆人——看守园门的阿松和阿樟没用施施吩咐就面无表情地跟了出来,施施心血来潮,咬着春杏的耳朵说,“你回头冲那两人做个鬼脸,看他们会不会笑。”
春杏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红云,果真捏着自己的嘴角眼角做成狐狸脸的样子,冲阿松和阿樟‘吱吱’两声,那两个小伙子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随即又恢复冰雕样面容。
春杏吐吐舌头对施施道,“果然不会笑呢,改天我拿一锭银在他们眼前晃一晃,或者不一样。”
红云和施施忍不住吃吃笑起来,要义负手走在山路上,回过头来瞧瞧三个小女子红红的笑脸,心情有如舒展在风里的嫩柳叶一样,清朗朗地感受到三月春阳的明媚晴好。
施施穿到这个异世以来就没曾好好地看过山景,春杏和红云也是多年来穿行在后宅内院里,两个女孩子在施施的感染下,每处小小的景致都会赞叹到叽喳不停。
路边的一棵桑树结了累累的桑葚子,向阳的枝头上有些已经紫红了,施施叫着后面的阿松、阿樟攀树上给她摘果子,两人果然是好功夫,如猿猴一般平地跃起,各踩了一根粗枝采了果子往下扔,春杏和红云用竹篓张着,施施忍不住捡了几个颗粒饱满的填到嘴里,又拿了一把递给要义尝尝。
要义一手接过来,另只手掏出自己的帕子给施施擦嘴角,“不是说好上山采药的么?怎么贪吃起野果子来?”
施施接过帕子来擦了一把,顺手装进自己的袖袋里,“桑葚桑叶都是药啊,尤其是焙干的黑桑葚能入心、肝、肾三经,具有补血滋阴,生津止渴,润肠燥的功效;与何首乌、旱莲草、女贞子等配用可治头昏耳鸣、须发早白;与与麦冬、石斛、玉竹、天花粉等配方可医阴虚津少、消渴口干及肠燥便秘;也制成补养用的药膳药酒,是难得的上品药呢!”
她差点说出干桑葚在后世的中药店卖到三四十元一斤,施施的外公常用黑桑葚泡酒补身体,每每买回干品来都给跟外婆抱怨一番说这味药又贵了多少钱。
“桑叶也是寒性的,但同时有甘味,所以它既能下气又能补阴,配菊花可以治风热感冒;配黑芝麻制成桑麻丸,可以医治肝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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